凌羽抽出脚。
一阵雄性气息迎面扑了上来。
他一直知道夏川是雄虫,但夏川那狼狈模样毫无威胁性,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一丝来自雄性的野性侵略感。
那是雄性攻城掠地进犯的时候,保护领地的时候,盯上猎物的时候,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一种让雌性本能感到危险却又不可抗力地受吸引的气息。
越强大的雄虫侵略威胁感越强,雌虫天性受这种侵略感吸引。
低阶的雄虫不怎么吸引异性,他们几乎丧失了侵略的本能。
凌羽直觉夏川在保护什么,他感觉脚边似乎是有东西的,那股温意也佐证了他的感觉,但他用精神力扫遍领域都没发现异样。
这是他的领域,领域的一切由他主宰控制,不可能有他察觉不到的存在。
但只有这能解释夏川违和的行径。
“板栗,”凌羽俯身,似笑非笑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光天化日下做。”说著他防备地看了厉眠一眼。
厉眠:“???”
为什么是他收到上司的警告!
这是什么蛮不讲理的占有欲?
白夜已经关闭通讯,领域里察觉不到的可疑存在也让凌羽焦躁,眼下还要去泥巴坑二洞,他很快撤了领域,三人回到南郊的老旧城区。
蛋随著领域消失了。
夏川缓了一下,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心口处。那儿蜘蛛兽正伏身其上,恶狠狠地吞噬他的生命力。夏川偶尔都能摸到它的口器吸得一鼓一鼓的,摸得他胆颤心惊,但刚才看见了蛋,现在甚至恨不得它能吸得再凶狠一点。
再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