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他死了?怎么可能!”钱三运惊讶地问。
“三运,今天江州市的公安机关打来电话,说老胡抗拒抓捕,跳楼时不幸身亡。”叶莺莺说着说着,就嘤嘤哭泣起来。
钱三运与胡长发非亲非故,而且,他夜里私入甄大福别墅一事,胡长发是知情人。如果胡长发真的死了,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钱三运提醒道:“你怎么确定这电话就是公安机关打来的?又如何确定消息的真伪?老胡出逃后,行踪诡秘,公安机关又是如何掌握他的行踪线索?”
钱三运这么一说,让叶莺莺心中又燃起了胡长发也许并没有死的一线希望。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钱三运,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老胡可能并没有死?那个电话可能不是公安机关打来的,或者说,电话是公安机关打来的,但可能有着其他的动机?”
钱三运说:“是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胡就是死了,也要去现场确认才行,怎能凭一个电话就认定他死了?”
叶莺莺说:“我在电话中也提出要见老胡最后一面,但公安机关的态度生硬,说还有一系列手续要办,什么时候认尸等候通知。”
“叶阿姨,是哪个公安部门打来的电话?是刑警队吗?”
“我问了,对方说他是西市区分局刑警一队的,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自称袁警官。”
为了帮叶莺莺最终证实消息,他给甘日新打了个电话。
甘日新从警多年,无疑会有不少警界朋友及同学。果然,甘日新说,去年在江州参加封闭式集训时,与一个在西市区公安分局刑警队工作的学员同住一间宿舍,关系还不错,如果胡长发真的死了,他的那个同学应该能够打听到。
在等待甘日新回电的那段时间,叶莺莺心神不宁。
“三运,老胡这次是凶多吉少啊。昨天夜里,我做了个奇怪的噩梦,梦见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黑漆漆的小巷里,忽然看见了前方一大滩血。那血越流越多,成为一条血河,我想穿越小巷,可是浑身无力,渐渐地,血水淹到了我的脖颈,我吓得大喊大叫,后来就醒了。现在想想,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应该是老胡在这个时间段死了。”
钱三运安慰道:“阿姨,一个梦而已,没有那么玄乎的。”
为了缓解叶莺莺紧张的情绪,钱三运将话题转移到胡媛媛身上。
“媛媛今天不在家?”
“媛媛和大乐上午就出去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