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呆在衣柜里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里面非常潮闷,而且不敢有一点动作,生怕惊动了胡业山。
“业山,我想你现在就要我嘛!”柳月儿被胡业山吻得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臭嘴,就催促胡业山。
躲在衣柜里的钱三运一时激动,加之久蹲难受,身子发生了倾倒,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月儿,衣柜里什么声音?”胡业山扭头看着衣柜,躲在衣柜里的钱三运吓出了一声冷汗,一动不动的。
“应该是老鼠吧,这屋子里面老鼠很多,特别是晚上,屋顶上的老鼠就像开运动会似的,吵得夜里不得安宁。业山,快点……”
钱三运轻轻地将衣柜打开一个缝隙,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等到照片拍得差不多了,决定从衣柜里走出来,拍几张特写,因为此时,他已不再惧怕胡业山了。
于是他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对着二人又猛拍了好几张照片。柳月儿也微闭着双眼,似乎很享受。柳月儿萎靡的表情让钱三运醋意大发,心中非常不快,他猛的将柳月儿从胡业山的身上抱了下来,柳月儿虽然知道钱三运一直在偷窥,但绝没有想到钱三运竟然会有如此动作,因为讨论的行动方案中并没有这个细节。
柳月儿惊讶地问道:“钱三运,你怎么跑出来了?”
胡业山突然感到了空虚,又听到柳月儿莫名其妙的话语,连忙睁开了眼睛,发现一个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赶到桃花村的钱三运!他目瞪口呆,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钱三运,怎么来这里了?月儿是我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想造反是不是?”胡业山缓过神来,自己的好事被钱三运搅黄了,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面前打情骂俏,胡业山怎能不恼火?
“你的女人?”钱三运冷笑道,“你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月儿才多大年龄,还好意思说月儿是你的女人!”
胡业山气得直哆嗦,怒视着柳月儿,“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他好上了?”
“胡业山,我警告你,不许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只是你的玩物!你猪狗不如,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将我强暴了,我恨你一辈子!”
钱三运义愤填膺,伸手就给了厚颜无耻的胡业山一记响亮的耳光,怒斥道:“畜生!猪狗不如!你这样的人渣竟然成了党的干部,你难道就不怕党纪国法制裁你?”
胡业山听说过钱三运的厉害,再说自己和柳月儿上床本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有些心虚,嘴上却说道:“不要说我和这些,现在的领导干部有几个两袖清风,一尘不染?有情人的官员多的是,凭什么让我洁身自爱?不要拿干部作风这顶大帽子吓唬人!钱三运,你相不相信我立马让你滚出镇政府?”
“滚出镇政府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你!”钱三运想,胡业山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看来是不进棺材不掉泪,可以适时使出杀手锏了。
“钱三运,我知道你和市委书记郑耀明有点关系,但郑耀明即将退居二线,赴省政协任职了,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是县委书记王连全!王连全的后台又是谁?是周鹏!你不要拿着虎皮当衣裳——吓唬人!钱三运,今天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你了,你要好自为之,不要忘了,我是堂堂的镇党委书记,是高山镇说一不二的人物;如果你一意孤行,可别怪我胡业山心狠手辣!”胡业山色厉内荏,想通过软硬兼施的手段逼迫钱三运不说出自己和柳月儿的事,毕竟这不光彩,再说了,虽然他并不太惧怕这些,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封住钱三运的嘴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