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她犯错的性质了。如果她是在认识我之前犯的错,或者只是一时糊涂犯的错,并且承诺改邪归正,我想我会原谅她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钱三运隐隐约约感觉到,孙幼怡的悲伤很可能是感情受到了挫折,更进一步说,就是她和男友刘向东的感情暂时出现了危机。
孙幼怡不说话了,钱三运分明察觉,她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钱三运的心猛的一沉,他真心不希望看到女孩流泪,特别是一个他为之心动的美丽女孩。
“幼怡,遇到什么烦心的事吗?能和我说说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钱三运这一问戳到了孙幼怡心中的痛处,她的情绪剧烈波动起来,她伏在长木椅的椅背上,失声痛哭起来。
“幼怡,别哭了,我们说点开心的事吧。”此时此刻,钱三运很想鼓起勇气将孙幼怡搂在怀里,轻轻吻干她眼角的泪水,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上次在省委党校的学苑大厦,孙幼怡误走人他的房间,他已经趁机揩过她一次油了。现在,他可不敢再做这种趁火打劫的事了。
孙幼怡忽然转过头来,脸上梨花带雨般的哭成个泪人,哽咽道:“三运,我男友竟然背着我和一个女人有了私情,而这个女人竟然还是我以前报社的同事!”
“啊?有这回事?”钱三运故作惊讶状,其实,他刚才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是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三运,真的,我过去不相信他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就像我不相信天会塌下来似的!可是现在,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我的天空彻底坍塌了!”
原来,孙幼怡的男友刘向东是她的学长,两人在大学期间相识相知相恋了。刘向东温文儒雅,学识渊博,孙幼怡美丽大方,聪慧过人,二人是公认的天造地设的一双。大学毕业后,孙幼怡在男友家人的安排下,进了《江中日报》社当记者,刘向东则在江州市一家政府机关上班。刘向东性格算不上外向,看起来忠厚老实,并且爱孙幼怡胜过爱自己。就在二人谈婚论嫁的时候,孙幼怡从同事那里隐约听出刘向东移情别恋了,但孙幼怡根本就不会相信。就在今天傍晚时分,孙幼怡接到以前报社一位女同事唐雨嫣的电话。唐雨嫣要孙幼怡立刻去她的租住的房子,说有急事需要帮忙。
孙幼怡和唐雨嫣过去虽然同为《江中日报》社记者,但二人关系一般。唐雨嫣长得不算太漂亮,当然也绝不难看。她年长孙幼怡几岁,酷爱打扮,老家是农村的,虚荣心很强。孙幼怡听说唐雨嫣是借助在报社当副社长的老乡的帮助下才如愿以偿进入党报社工作的,不过,孙幼怡听同事背地里说唐雨嫣不仅是那副社长的老乡,还是他的情人。然而,几个月前,那副社长由于涉嫌经济犯罪,被检察院带走了。
孙幼怡是个热心肠,没有多想就打的直奔唐雨嫣租住的房子。她敲开门,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唐雨嫣身无寸缕,脸上还挂着诡秘的笑容。孙幼怡一愣,问,唐雨嫣,你这是干什么?唐雨嫣转身将房门关上了,并用手指了指卧室,说进去你就知道了。
“雨嫣,谁来啦?”卧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怎么是那么的熟悉?孙幼怡心生纳闷。
卧室的大床上,趴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正好奇地向门口张望。
“幼怡,怎么是你?”床上的男人惊讶万分。
“向,向东,怎,怎么是你?”孙幼怡忽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幸亏一手扶墙,要不然准会栽倒在地上。
刘向东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准备穿衣服时,唐雨嫣光赤着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用手摁住了床头的衣服,媚笑道:“向东,这么急着穿衣服干啥?刚才你不是说要梅花三弄,不,应该是梅开三度吗?”
“滚开!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简直是信口雌黄!”刘向东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一把将唐雨嫣推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