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强!”钱三运直呼方永强的名字,为的是显露自己的威风,“将杨家、王家为首的几个人用手铐铐起来,带到派出所听候处理!让他们的家属将伤者尽快送到医院进行救治!”
方永强将几个警察、联防队员召集在身边,他们虽然带来了几副手铐,可又不敢铐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当然,他们并不是怕这些刁蛮的山民,而是怕黑社会老大乔大虎。
“方永强,怎么畏畏缩缩的?将手铐拿给我!”钱三运显然猜透了方永强的心理,决定自己亲力亲为。
钱三运刚接过手铐,两帮人见要铐人,都有些不太相信,一个个呆呆地站在那里。在农村,家族之间的打架斗殴是司空见惯的事,只要不出人命,警察一般不会抓人的。因此,他们也没想过要逃跑,觉得这打架是屁大的事呀,何况跑掉了和尚跑不掉庙。
这时候,乔大虎朝手下几个弟兄挤了挤眼睛,那几个愣头青心领神会,突然飞快地凑近钱三运的身边,准备出其不意抢夺他手中的手铐。乔大虎之所以这样做,一是想灭掉钱三运的威风,二是想试探钱三运的真正实力,虽然他从杨建口中听说过钱三运是个厉害角色,但他就是不服气。
钱三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个偷袭的黑道成员打翻在地,并迅速地将其中两个人的手铐住了。周围人目瞪口呆,顿时鸦雀无声,知道这个镇领导身手不凡,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方永强,将这两个一并带到所里!”钱三运大声命令道。
方永强见钱三运轻而易举地将降服了两个黑帮成员,心中大喜,有这样智勇双全的领导在,他还怕什么?
乔大虎也看得呆了,他本是从部队退伍的士兵,回乡后依仗自己在部队学到的几招三脚猫功夫和心狠手辣的手段,身边迅速纠结了一帮小弟,并垄断了东河沙场的经营,凡是在东河沙场拉沙的车辆,都得交一定数额的过路费,如果不缴纳,轻则罚款,重则拳打脚踢。另外,他还与县城的一些黑帮相互勾结,替一些债主讨债,收取高额提成。渐渐地,乔大虎在高山镇已经是妇孺皆知的人物,谁家小孩若是哭哭啼啼的,只要说一声乔大虎来了准会立马停止哭泣。甚至在青山县,乔大虎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乔大虎一见这架势不对,走到钱三运身边,赔笑道:“钱书记,我的这几位弟兄不懂事,还望你高抬贵手!”
“一切依法办事!如果他们有前科,更要严加惩处!”钱三运可不把这个乔大虎放在眼里,他信心满满,如果单打独斗,乔大虎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他现在贵为镇政法委书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亲自与乔大虎较量的。他在用手铐铐住乔大虎的两个兄弟时,心中就有了打算,就是回去要对这两个人严加审讯,掌握乔大虎涉嫌犯罪的证据。一旦掌握初步线索,就提请县公安局对乔大虎进行抓捕。乔大虎一伙作恶多端,是高山镇的大毒瘤,如果不把这棵大毒瘤铲除,高山镇就永无宁日。此外,他还可以借此树立自己的威信。当然,他也知道,想抓乔大虎并不难,他现在就可以将乔大虎也铐起来,但是,要想将乔大虎绳之以法并打掉他背后的保护伞,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于手铐不太多,钱三运将杨家、王家带头闹事的人各铐了一个,他知道,这些被铐的村民终究还是要放出来的,毕竟今天的斗殴并没有造成重大后果,几个受伤的人并无大碍,他之所以铐他们,就是想杀鸡给猴子看。
乔大虎见来软的不行,硬的又不敢来,只得将剩下的那几个弟兄带走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是你们就算将我的两个弟兄抓走了,用不了多久,凭我的能耐,也会让你们放人的。
两个村民组的闹事者见乔大虎都不敢和钱三运动真格的,心中对钱三运更是心存畏惧,都灰溜溜地散了。杨建的家就在岗上村民组,并没有跟随乔大虎回沙场。钱三运将他叫住了:“杨建,你不要走。”
“你找我有事?”杨建有些害怕,他刚才用铁棍打了王大春,如果派出所真的将他也带走,他又得找堂姐杨小琴说情了。
钱三运将他叫到僻静处,问:“杨建,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不学好呢?乔大虎是黑道上的,跟在他后面混,你不会有前途的!对了,我就是很疑惑,乔大虎是黑道上的人,怎么会那么爽快的带人过来支援你们杨家的人?是不是他很讲义气?”
杨建摇了摇头,轻声说:“钱书记,实不相瞒,乔大虎看上我妹妹了,最近一直在追我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