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人跟傅夏说恭喜。
他笑容僵硬,机械地应付着,别人拍拍他的肩,用话语鼓励他,傅夏却感觉自己快要站不稳。
顾偕深揽着温宛从他面前经过,都没有看他一眼。
“阿深,我们可以谈谈吗。”傅夏脑子一热,挡在了顾偕深面前。
“你为什么不买下我的画?”顾偕深那么希望拥有他的东西,怎么可能不买他的画?
原本他的画最多只会叫价到五亿,他赌得是顾偕深会在最后一刻举牌,出面买下他的作品。
这样一来,李耀欠下的五亿,正好也可以填补上。
但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有些怨恨,顾偕深不是喜欢看温宛哭吗,他也会啊。
傅夏素白的小脸越发苍白:“阿深,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他看起来好像快哭了。
“顾先生,我先去车上等你。”温宛想要拿开顾偕深的手。
“不用。”顾偕深淡淡地道,不曾回应傅夏半分,揽着温宛绕开他。
季则从大厅内出来,看到傅夏站在那会儿一动不动,失魂落魄的。
一场拍卖会,他一跃成为身价最高的青年画家,获得这样的殊荣,傅夏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
季则有些担心地道:“夏夏,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傅夏的肩头垂下,说:“阿则,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