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凌的能力,容九并没有怀疑,否则她也不会一夜都没睡,手酸得厉害,以至于早上都睡迷糊了。闹出了一桩笑话。
白凌站在她身后,手里饶有兴趣的攥着容九的一股秀发,来回编着股辫,似笑非笑道:“为何要后悔。”
容九沉默,为何要后悔?
她原想着即便不能给他一个婚礼,那就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所以她主动,她想跟白凌拥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我不需要补偿。”
白凌一针见血地道穿了容九的心事,叫容九僵了僵。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容九光滑的秀发间,花飞蝶舞,叫人眼花缭乱,容九顺着铜镜里的影子,复杂地注视着他的影子。
不想要补偿……
是啊。
她这种做法确实是补偿,就像是对一个永远不能拥有她的人做出的一种弥补,可容九想说,并不是这样。
然而越解释似乎越像掩饰。
容九闭嘴不言。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漫长的沉默里。
白凌耐心地编着手里的辫子,专注的目光好似手里捧着的是世上最为宝贝的珍宝,编至,满意地看了看铜镜里的效果,自己笑了笑,将昨晚的发带重新给容九束上,淡紫色的夜明珠衬得容九的秀发光滑黑亮,犹如上好的玄色绸缎。
“这发带,以后不准再解下来。”他霸道地道。
容九将股辫挽至身前,伸手摸了摸尾端的发带。
像是白丝织成的缎带,光滑细腻,尾端一截垂在发间,与墨发黑白相迎,煞是好看。而这雪白又非纯白。放在烛光下竟会隐隐闪过彩色的光辉,十分神奇。不知道在月光下又会是什么颜色。坠在雪锻后头的紫色夜明珠光泽莹润,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容九伸手轻轻抚过,还能感觉到里头纯净涌动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