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缪拼命摇头,抓着程疏雨不放,像是个怕被抛弃的孩子。
血混着泪染红了程疏雨的裙子,程疏雨看着她额头触目惊心的伤口,这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容修逸对这一切始终不为所动,看着容玉缪抓红了程疏雨的手,眉眼微冷,对程疏雨道,“我们该走了。”温柔的声音与面对容玉缪时截然不同。
“逸哥……”
容修逸踏步上前,错开了容玉缪跟程疏雨之间,森寒凛冽的眼神令容玉缪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容修逸这时也带着程疏雨走向了大门。
程疏雨频频回头。
容玉缪回过神,慌张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追。
“你最好别再跟过来。”
不怒自威的寒声令容玉缪立在原地不敢动。
容修逸冷眼看着容玉缪,在他面上看不到一点对于侄女的情感,那是比陌生人还要疏远的无视。
容玉缪从头凉到了脚,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心底钻了出来,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程疏雨一副不忍心,“阿逸……”
饶是程疏雨换了两人间的昵称,容修逸也没有一丝心软,他将程疏雨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容玉缪,“以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我能留下你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看在阿雨的份上,既然你早已经恢复了,就不要再跟着我们。”
程疏雨一怔。“恢复?”
容玉缪泪如雨下,“二叔……”
程疏雨惊喜道:“玉缪你能说话了?!”
容玉缪拼命摇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因许久未说话显得有些艰涩,但仍悦耳如玉,十分动听,因悲伤而染上了颤音的尾音,令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