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来,他是被吓傻了。

    剑气洞穿喉头前一秒,一个人影拦在他身前。

    虚云真人广袖拂动。

    大殿的炽热火光消散无踪。只剩清冷月华斜照琉璃砖。

    “师兄?!”赤水峰主惊怒,“你拦我作甚!”

    虚云真人道:“那人与此子,曾有半师之谊!”

    说罢不再理会他,只转向宋潜机道:“念在你无心之失,且饶你一次!你记住,绝不能在这座大殿,说出那个名字!”

    “弟子知晓了。”

    殿内五位峰主神色微变。

    半师之谊?

    他们换了一种复杂阴沉,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打量宋潜机。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旧衣布鞋,难掩容色俊朗。

    虽然守礼,却不局促,不惶恐。

    理直气壮地站在金碧辉煌的仙宫,好像自己回家了,他们这些长辈强者才是客人。

    他们讨厌这种理直气壮,因为这让人想起穿破袍子的“那个人”。

    方才含怒出手的赵太极眼角微微抽动,拳头在袖中握紧,最终却松开。

    世上知道冼剑尘这个名讳的“活人”,已经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