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霍羽柔来沈家送请帖。

    “我方才在院子里看见了逸天,”霍羽柔刚进沈云悠的房间便问:“他身边那人倒是面生。”

    “他啊,叫魏泊,逸天同他认识也并不久。”沈云悠想了想,近来每日都同沈逸天在一起的也只有魏泊了,他来沈家太过频繁,就连池季远都同他混熟了。

    霍羽柔点头,似乎不太在意这个问题,她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刚刚去给你家老夫人送请帖,她好像不大高兴,我都有些害怕了。”

    霍家老太爷寿宴,让霍羽柔这个嫡长女亲自来沈家送帖子,实在是给足了沈老夫人面子。

    “桑家的人先前都闹到沈府了,祖母到现在也不给我母亲好脸色看。”沈云悠回答,桑嘉志已被定罪,桑迎秋气得整日都躺在床上,没有功夫再去讨好老夫人。

    “你没事儿吧?”霍羽柔有些担心,毕竟程氏的事儿到处都在传,她也怕沈云悠受到影响。

    沈云悠笑着安慰了霍羽柔几句,让她放心。她一开始就是为了灵意同桑家斗,既然灵意没事儿,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你身子弱,可要小心一些,别病了。”霍羽柔还是拉过她的手,有些惆怅。

    沈云悠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母亲卧病在床多年,又受到了霍家老爷的冷落,身上的病不仅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迹象,这两年甚至在恶化,若不是一直有霍家二老护着,她们娘儿俩恐怕早就被霍府的姨娘给害死了。

    “好好儿照顾你娘亲,她的病总会好的。”沈云悠不知道应当怎样安慰霍羽柔,她娘亲去世时她也是刚刚记事的年纪。现在她常想,若自己当时再大一点儿,能保护娘亲,能不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她已经留下了太多遗憾,不希望霍羽柔同自己一样悔恨终身,只能让她珍惜。

    二人互相叮嘱了几句,都让对方小心一些,霍羽柔才终于离开。

    霍老太爷的寿宴很快到来,沈家的人几乎都到场了,很给面子。

    桑迎秋却以抱病为由没有去霍家。

    她确实因为桑嘉志的事元气大伤,但霍家和沈家也都不大希望她出现,毕竟程氏在府衙门前撒泼的事已经传开了,桑迎秋这一去,人们少不了要议论。

    对沈家来说,是颜面尽失;而对霍家来说,寿宴上提这样的事,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