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钟安毓的声调陡然拔高,身子也不安分的直起来一些,瞪大了眼睛看着越子钦。
越子钦倒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你先别着急,这事情的确是已经这个样子。”
他方才将钟安毓昏迷时候的事情都给交代了一遍,顺带还提及了钟期之死。
“我不是着急。”钟安毓摇摇头,“钟期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我觉得他未免死的太便宜了一些,他害死了我父亲,他身上那么多的罪孽都未曾洗干净,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若是钟期还活着,钟安毓是一定要报仇雪恨的。
不管钟期是何地位,是何身份,不管他躲在哪里,她都是一定要把人揪出来,让他跪在钟天涯的坟前磕头认罪,然后用最恶毒的刑法去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教他也感受感受什么叫做钻心之痛,刻骨之恨。
只是钟安毓没有想到是,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死了。
满心的怨恨瞬间便无处可解了。
钟安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太阳穴处忽然涌出一股子无力来,竟然晕眩了一下,软软的靠在了越子钦的怀里。
越子钦刚要开口,钟安毓就先一步说道:“你放心,我没事。潇潇也说了,我这如今身子弱些,时常晕眩也是有的,不必太过紧张。”
“你如今状态好些了,我到底没有之前那么担忧了,只盼着你越来越好才是。”越子钦笑着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钟安毓的小腹。
那里正孕育着两人都骨血。
一种极为特殊的联系和愈发热烈却显得平和的情愫在二人之间渐渐诞生。
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钟安毓的性子更沉稳了。两人也明白自己肩膀上都责任和担子又多了一份,从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