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想了想,摇了头:“并没有。”
将人打发下去之后,玉夫人梁嬷嬷将油纸包拆了,她是府里经年的老人了,一闻味道就能知晓这糕点是几时做的,又是不是有名的铺子的。
“只是寻常街边儿的东西。”
玉夫人虽则只同钟期接触了些许时间,但也知道此人是个有心计的,她的目光死盯着那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油纸包,声音极其凉:“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也绝对不会只为了送糕点,这里头一定有什么!”
梁嬷嬷神色一惊:“莫不是有毒?”
“不可能。”玉夫人皱紧了眉头,伸手接了过来,三两下就将那糕点在矮几上牵开了。她素手翻了翻,果然有一张纸条在糕点下面压着。
明日午时,凤翔楼——钟期。
玉夫人身子晃了晃,下唇吵得发白。
梁嬷嬷一看吓了一跳:“夫人,您怎么了!?”说着想去瞧那纸条。
哪知道玉夫人一把攥在了手心里,冷声吩咐:“点个烛台过来。”
接着,那纸条便在她手中化作了灰烬。
梁嬷嬷越是看她如此就越是担心,迟疑了一下终究是开了口:“夫人。”
玉夫人用力闭了闭眼睛:“明日,去凤翔楼挑件儿衣裳。”
她最是怕这钟期食髓知味,缠上来甩不掉,可大约也因为常年受了冷落,对年轻的男人又有些许憧憬。
曾玉瑶很纠结。
钟安毓第二日一听说玉夫人出府去买衣服,便决定跟出去瞧瞧。
大街上人来人往,玉夫人的马车挂着钟家的标记倒是一路通行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