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毓正靠在楠木城雕桌上,难得悠闲的赏着窗外的桃树,恍惚间听见春杏匆忙的禀告:“小姐,容华楼出事了!”
安毓眉眼轻抬,不紧不慢的起身,问道:“何事惊慌?”
“容华楼不知怎的,今日天微亮便着了大火,幸亏黎夫人晨起及时发现,索性没有伤亡,只是火势太大,容华楼只剩躯壳了。”
钟安毓一愣,容华楼怎会无故起火?虽说是酒楼,但黎叔一家打理容华楼从未有什么疏漏,海韵园这几日如此安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像极了玉夫人的手段。
“安毓,你怎的还有心思在这悠哉喝茶?容华楼都乱成一团了!”
还未见其人,便先听见玉夫人那尖酸刻薄的声音,钟安毓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幸灾乐祸之人千刀万剐,但是来日方长如今她还是名义上的庶母,自不可明着与之相抗。
“庶母真是为安毓操碎了心呐,今日容华楼失火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但安毓定会查清,庶母大可放心。”钟安毓语气淡然,但眼神冰冷就像是利箭一般审视着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庶母行了个虚礼。
玉夫人倒是不经常来安毓的院子,这回来了倒像回到自己房中一般,直接桌上主位。
“安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是将容华楼交给我代为掌管,说不定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了。”玉夫人眼中金光闪烁,嘴角露出掩盖不住的笑意。
钟安毓悠悠地站起身来,和玉夫人对视一眼,淡然的说道:“容华楼是我母亲的产业,如今在我手里,又怎敢劳烦庶母呢?”
“即便容华楼只剩一副躯壳,只要有我钟安毓在,它便可以恢复如初。”
玉夫人故作不理睬的样子,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见玉夫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架势,可又放心不下容华楼。
安毓想起这几日入府的段嬷嬷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段嬷嬷怎么说也在宫中待了二三十年,对付玉夫人定是绰绰有余。
“段嬷嬷,今日这茶煮得甚好,庶母颇为喜欢,不如你就留在此处替我招呼庶母,莫要叫人给我个苛待庶母的罪过。春杏,随我去容华楼!”安毓嘴角上扬,不等玉夫人说话,便直接走出院子。
怀王刚开府不久,府内事务繁多,明逸这些时日也忙得不可开交,难得偷得半日闲暇,却被越子钦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