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了一番,九重仇本欲舍了睡眠打坐,窗户被打开一条缝,寥寥烟雾飘了进来
九重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位普通教书先生,一位柔弱的妇人,和一个爱哭的团子,还有不知所措的他。
他不知道那些叫嚷着叛徒、血债血偿的人是何意,他只知道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血债血偿我们偿的还不够吗”周围一片死寂地上满是残骸,教书先生执着刀,眼前被腥红蒙住,凝视着远处火光点点,“我们,走不掉了。”
“那便不走了,我早受够了。”妇人一脸平静的安抚好哥哥怀中惊恐的妹妹,擦去哥哥的眼泪,在哥哥耳边轻语着
妇人说了什么记不清了,报仇是吗
“忘了你娘亲说的话,带着妹妹好好活下去若需要个活下去的理由,去向世人证明,证明他们才是错的,我们非叛徒,非魔鬼”
司空见惯的梦,九重仇早已经学会无视它,今日却不同,惨叫如影相随“为什么不为我们报仇为什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拿起那把刀拿起它啊”
坐在桌前托着腮打着顿的月杉,睁开眼。
有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气息从隔壁传来,月杉没有探究的心思,谁还没有秘密了。
自诞生那日起,月杉见的都是世间邪恶,前辈留给她的记忆多是不甘的,她夹着尾巴做人,从不张扬
月杉望向床上睡的香甜的水淼淼,那毫无防备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到底是谁把这样人儿丢进神魔界的。
月杉勾着手指,坊市里那稀薄的灵力,在此刻不约而同的向月杉汇聚。
她明日有事,事关生死,只是希望不要牵扯到水淼淼,也不知隔壁的那位要干什么,加层防护好了。
无形的灵力在月杉指尖盘旋,手轻挥,灵力宛若丝线缠上了水淼淼的手指。
水淼淼醒来时外面微亮头转向一旁,不知何时睡下的月杉微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