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终究还是如约举行了。我躲在门廊后,远远地看着他们。我羡慕这种自己从未拥有的幸福快乐的氛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孤身一人。
新娘被一群婢女簇拥着迈着小歩来了。殷红的盖头下是邬雪羞红的笑颜。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司仪开场。
荆城不带任何表情的,揽过新娘,慢慢走到正殿内拜堂。人们欢笑着,拍手叫好着。
“一拜天地——”司仪拉长音调。邬雪和荆城转身面向门外,邬雪幸福的笑着。荆城却看见了门廊后的我。不知该做何表情,他马上转移了视线。
“二拜高堂——”荆城的视线再次转移到殿内,机械的拜了拜。
“夫妻对拜——”转身,面对这个陌生的女子让他感到畏惧,他闭上双眼却都是那晚陈霜褪去衣服后背的身影。
“送入洞房——”新娘被引进了楼上的房间,宾客们开始就座,招呼着荆城饮酒,欢笑声再次回响在殿内。
我不再看后面的场景,脑海中回忆着在荆府生活的一切,我总以为那次宴会之后皇帝会注意到我,会只给我一人赏赐,或者纳我为妃,又或赐我一官半职,可生活不是戏剧,我的出彩无非只是为荆府带来荣耀,并非我一人独享。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荆老爷利用来与邬姓联姻扩大势力,到最后得利的终究是荆老爷。我总以为复仇很容易,可现实却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
于是我走到了后花园,想着迷茫的未来。
而另一边——
“尹岑......”荆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少年的身旁。
“恭喜新婚啊。”尹岑微微一笑,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荆城轻哼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父亲对我真好,哪怕让我娶一个根本没见过的女人。”
尹岑按住他的手:“你醉了。这种话,跟我说就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荆城一口饮尽杯中酒,呛的他直咳嗽:“不,你不懂。你从有喜欢的人又怎会懂,更何况还是你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呢。”他又低头灌了一口。
尹岑什么也没再说,似乎心中早有定数,他轻挥了一下衣袖,离开了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