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在厨房里捣鼓,一边切菜一边走神,一不小心切到手。

    她痛得倒吸口气,看着涌出的鲜血,连忙找个东西扎住手。

    她翘着食指继续切菜,没动两下就忍不住长叹口气。

    不知所措。

    她救白意泽这事,村里没几人知道。

    除了陈实妻夫,素日旁人与她少往来。为了他名声着想,加上白意泽也有顾忌,大半年来拢共也没出过几回门。

    今日闹这一出,新奇得很,吊足了村里人好奇心。

    陈何氏去请村里老大夫的时候,凑上来八卦的可不少。他摆着臭脸,爱答不理,连老大夫问起也没敢直接挑明,只道说安元身子不大舒坦,叫她看看。

    老大夫心里的疑惑,在见到白意泽之后,终于解开。

    她本身不是嘴碎的人,安元之前请求过她保密,她多少猜到些。

    许久不见,瞧着似乎被照顾得不错,面色红润。

    陈实迎上来,道:“麻烦了六姐,今天小泽舟车劳顿的,方才又见反胃,心里头不放心,就请你过来瞧瞧。”

    白意泽冷眼看着,不说话。

    “不打紧。”老大夫放下自己的医箱,铺开手垫帮他把脉。

    好一会才收回手:“双身子的人不宜舟车劳顿,如今三月将满未满,胎相还是有点不稳,开点安胎药吃吃,不妨事的,不用太担心。”

    这话便是定锤了。

    八月十九同房,如今十一月十二,还差个几天才够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