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梯门开了,陆鸣等刑星走进来,他按了一楼的楼层,“怎么一直在发呆?”
刑星摇了摇头,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刑星一直在发呆,陆鸣看了他好几次,他把车停在刑星家楼下,看着副驾驶上一直沉默着的刑星,忍不住再次问道:“刑星,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刑星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什么,我没事,你下午是不是有事要忙?”
“嗯。”陆鸣见他始终不肯说实话,也不好刨根问底,“我下午要回家。”
“你那公寓吗?”刑星问。
“不是,”陆鸣说:“去我妈那,昨天我没回去,今天我要回去了。”
“好。”刑星解开安全带,说:“那你回去陪你妈妈吧,我一个人上去就行。”
刑星拉开副驾驶的门走下车,看向还在车里看着他的陆鸣,半晌才说:“陆老师,再见。”
“嗯,你先上去吧。”
刑星没再说什么,转身拐进小区,年初一的风还是很冷,刮得人脸颊生疼,小区小道两边还有未清扫干净的积雪,踩在脚下沙沙作响。
刑星跺了跺脚,掏出钥匙打开门,他一进门就立马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向下看去。
陆鸣的路虎揽胜还停在他家楼下,像以往很多次那样,静静地停在那儿,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守护什么。
刑星站在阳台看了许久,陆鸣的车才慢慢开走,他也转身进客厅躺在沙发上发呆。
段清说他的检测报告没事,跟上次一样,那他的那些症状是不是就像他猜测的那样?都是因为......陆鸣?
心慌意乱也好,安心踏实也好,都只是因为陆鸣?
他又想起他在段清诊室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博雅医院的走廊很安静,病患没有,医务人员也没有,诊室的门没关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