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星低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指，上面已经没有了水渍，但陆鸣手指的温热触感似乎一直存在。
他这一段记忆不是很清晰，但他是有感觉的，他知道自己要跌倒的时候陆鸣抱住了他，他知道是陆鸣把他抱上了副驾驶，但他当时睁不开眼睛，看不见陆鸣的神情。
他还迷迷糊糊地记得陆鸣带他去了医院，带他回了他的公寓，甚至......他还缠着陆鸣让他帮他洗澡。
这些他其实都记得，只不过记忆不是连贯的，断断续续的偶尔能想到几个之前记不起来的画面。
他突然又想起初雪那天晚上陆鸣的眼神，那个在他家楼下逗留许久的车影，还有陆鸣那个火热滚烫的怀抱。
男同性恋、有没有可能......
刑星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涌现这几个字，这一瞬间千头万绪，心潮翻涌，像是有滔天巨浪要淹没他的心神。
刑星深吸了一大口凉气，才觉得胸口的闷意似乎减轻了点。
“没，没什么。”刘瀚沉默了许久，才说：“可能是我想多了，新年快乐，拜拜。”
刘瀚说完不等刑星答复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刑星却盯着手里的手机愣了好久，久到陆鸣来敲门他才回过神。
刑星起身下床去开门，就见陆鸣站在房门外，手还停在半空，看样子似乎是想继续敲门。
“你怎么了？”陆鸣看着门内低垂着头的刑星，有些担心，“怎么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
刑星抬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我......有点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陆鸣闻言去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
刑星咬了咬唇，压下心里因为陆鸣的触碰而又悸动的心，说：“没，我没发烧，就是觉得心脏不太舒服。”
“心脏？”陆鸣闻言放下手，“就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