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再度将手中的戒指往天邪上扎,正在这时陡坡之上传来一声惨叫,众人不约而同转眸往陡坡上看,只见陡坡上正在跌跌撞撞往下滚的北辰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嗖的一声整个人弹了起来越过那个侍卫直直往下掉,按照北辰往下掉的速度和方向他不会撞在巨石或者荆棘藤之上,反而会重重地砸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天邪上,还会波及到蹲在天邪旁纠结不已的尊上百里康,以及一个劲嚷嚷的云天上,以北辰滚下来的高度和速度砸下去天邪肯定被砸扁了,至于尊上百里康和云天即便不死也会被砸成重伤,万一砸中要害能不能保住命都是未知之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膛目结舌忘记了惊叫,连针锋相对的百里隆和百里韦叔侄,都忘记了争斗张大嘴巴一脸惊恐的盯着直直往下掉的北辰看!
刘平兄弟四人一声惊呼向前冲了两步,无意中瞥见凌政转眸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面上紧张的表瞬间化作惊恐愣在了原地!
凌政一边悄悄将内劲灌注在左手,右手藏在侧使了个怪异的手法,将左手的内劲化作一道虚影,凌政装出挥手让尊上百里康和云天拉着天邪赶紧撤退的样子,一个劲挥动左手那道虚影仿佛长了眼眸一般,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地飘向尊上百里康和云天的后围了一圈。
完事之后凌政再度转眸看了凌傲和凌源一眼,两人会意站了起来快步跑到凌政旁,分两边站着利用众人盯着北辰看的空档,凌傲和凌源学着凌政的样子将内劲化作虚影,三道虚影组合在一起堵死了尊上百里康云天和天邪的退路!
百里康见此形一把甩开云天的手,踩着轻功意图向后倒退,结果动了几次发现自己后不知何时布置了一道封印,将自己逃脱的路线都堵死了!大惊失色的百里康满脸惊恐地盯着尊上看!
原本镇定自若正在低头沉思的尊上终于感应到百里康惊恐的眼神,他抬眸瞥了百里康一眼淡淡的问“大祭司,你是否已经瞧出端异了为何一脸惊恐与无措呢?”
百里康将尊上一脸的淡定深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说“风华,北辰快要帅下来了!为了避免殃及无辜不若我们带同卫国公躲避躲避!至于营救北辰太医的任务就交给云天理事长吧!不知风华认为老夫的不知是否妥当有否异议呢?”
尊上抬眸瞥了即将砸下来的北辰一眼,淡笑着说“大祭司,除非你能在北辰砸下来之前说出卫国公究竟中了什么毒,而老夫则在顷刻之间配制出解药保住卫国公的命,否则你我怕是没机会逃过此难了!既然如此咱们就听天由命吧何苦做无谓挣扎浪费时间呢?”
听了尊上的话慌乱的百里康终于稳住了心神,他暗想“反正凌烈他们早就识破了本族长和尊上的真,做如此之多的布置和策划,无非就是要揭穿我们的真面目罢了!反正本族长与尊上乃是不死不灭之,区区一个瘦弱的北辰即便真的砸下来也无大碍!既然如此我们何苦要浪费心神干些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事呢?大不了就不要风华和灵渊这两个份,本族长倒要看看凌烈父子是否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借刀杀人栽赃陷害的丑事哼!”
想到此处百里康学着尊上的样子放弃了撤退,他抬手搭住云天正在微微颤抖的肩膀坏笑着说“云天理事长,没想到到了危险关头你居然可以与老夫和风华同生共死共同进退!只是老夫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云天,以你的本事想逃脱乃是轻而易举之事!既然如此你不设法解救卫国公反倒留在此处,给老夫和风华殉葬究竟是何原因呢?”
听了百里康的话云天恶狠狠地瞪了百里康一眼,无奈的转眸求助般盯着凌傲看,凌傲接收到云天求救的眼神之后纠结的转眸瞥了凌政一眼,凌政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妇人之仁!如此当断不断不懂得何谓取舍之道如何能成大事!”
听到凌政的责骂凌傲凌源纠结的咬着下唇想了想,悄悄地说“父皇,万一北辰砸的地方歪了或者砸错了地方,咱们公然见死不救分明就是想一次将所有的眼中钉中刺通通除掉!如此一来很可能惹怒了天邪这个家伙!父皇,此事可非同小可啊!”
听了陵源的话凌傲连忙附和着说“父皇,儿臣也以为此时不是除掉承宁的最佳时机!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奇似鬼,想瞒住他们搪塞过去比逞一时之快解决掉承宁和云天难多了!”
凌政剐了凌傲和凌源一眼,淡淡的说“云天的毒药还有多久起效?若是北辰是败笔云天的药能否让承宁一命呜呼?并且给我们父子一个借口除掉尊上和百里康重创云天呢?”
听了凌政的话凌傲楞了一下求助般盯着凌源看,凌源叹了口气轻声说“父皇,云天为人险诈多疑善变!儿臣以为他不会毫无防备定然会替自己留一条后路,儿臣担心关键时刻他会铤而走险救醒承宁,怂恿风华和灵渊杀掉北辰化解危机!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就彻底付诸东流了!一旦承宁无恙我们的结阵就必须撤走了,否则用不了多久四位国舅和百里隆百里韦叔侄就会看出端异!届时我们想要辩解便会成为此地无银三百两多此一举无私显见私了!”
凌政微微点了点头说“嗯!子有功源儿果然长进了不少!只是朕何时告诉你那只是一道封印呢?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能散发毒气杀人于无形的封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