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吃过早饭后,沈瑶华就去家附近那个医馆,看昨天救回来的祖孙俩。
沈瑶华给钱大方,医馆里的人也宅心仁厚。沈瑶华一进去,医馆的学徒就带她去看祖孙俩。两人都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医馆的人还给两人都准备了稀粥。
那老人躺在床上,小孩也没让旁人帮忙,站在床前,正在一勺一勺的给老人喂粥。
沈瑶华难得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也没有进去打扰祖孙俩,转头问带她过来的学徒,祖孙俩的病情。
那学徒也不敢随意说,带她去找帮祖孙俩看病的郎中,那郎中告诉她。
“那小孩子倒是没有什么大事,身上有些细小的伤口,但都结痂了,只是昨天淋雨,稍微有些着凉,昨夜喝了药,也没发热,这几日再喝上两剂药巩固一下就好了。”
“但是那老人家伤的有些严重,他的肋骨、腿骨很多地方都有骨折过,而且这些伤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受伤之后,他又强行奔波过,导致伤情更加严重。”那郎中感叹道,“真不知道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竟还能奔波行走。”
“至于晕倒,主要是奔波劳累再加上伤情恶化。”那郎中接着说,“他身上断的骨头我都给他接回去了,接下来需要在卧床修养百日以上,若是再强行活动,骨头扎入五脏六腑,那就是请大罗神仙来也无力回天。”
沈瑶华点点头,又掏出一锭银子来,告诉他们,这老人是她半路救回来的,家中也不方便照顾,再加上这个老人,现在也不能活动。请医馆里的人代为照看,银子她来出。若是钱不够了,派个人去前面宅子知会一声。
医馆里的人,收下银子应下了。
估摸着老人的那碗粥应该喝完了,沈瑶华才又过去看。
那小孩一见到她进来,便对着床上的老人说道:“祖父,就是这个姐姐救的我们。”
那老人挣扎着想要起身感谢沈瑶华,沈瑶华连忙制止了他,把医馆里郎中的诊断告诉了这个老人,让他躺好不用拘礼。
沈瑶华坐下之后,老人开始讲述他们的来历。
老人的儿子原先是个货郎,好不容易攒到钱。在吉州下属的陵县城里开一间小铺子,没想遭逢地动,所有的东西全埋到了地底下。一家人好不容易勉强安顿下来,没想到那县令还强制征税。
他们好不容易从断壁残垣中,挖出一些东西来。还被官府征税全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