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小泉恍然道，出门前再次抬头看着站在妖女身后替她挽着发髻的郎君，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算了吧！”问楚晃了晃脑袋，仰头看着顾璲之的双眼跟他商量道。
“阿楚别乱动，很快的，我也不会很复杂的女子发髻。”顾璲之抬手将她脑袋推了回去，柔声说道，扭头轻轻咳了一声。
问楚乖乖点头，感受顾璲之的手指灵巧地从她发间穿过，最后再其间插进了一个成色极好的海棠玉簪，她转了转头，从镜中看到了仿佛换了一个人的自己，抬手摸了摸玉簪，忽然有些心虚道：“你总是送我东西，我好像还没有送过你礼物。”
“怎会？阿楚送我的玉芙花，千金难换，而我只能送你些不值钱的外物。”顾璲之抚摸了她的额角，轻声说道。
问楚抿唇，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自己脑袋，推开窗户，将手伸到外面感受了一下，提议道：“是我思虑不周了，不然公子你坐在窗前看我玩雪？”
“阿楚怎么玩，用自己满是伤痕的双手吗？”顾璲之弯腰，对上她的视线问道，伸手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抓在手心，放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戴手套！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问楚慢慢缩成拳头，笑着说道。
宋听岩踏进问楚院子就看见与自己有婚约的师妹正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大大的雪人，手里正捏着一团雪往雪人的尾巴上粘去。
“小龙人，我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问楚虽然忘记了小龙人尾巴是什么样子，可她记得剑龙的样子，觉得那样的尾巴更显霸气，一边做一边回头跟坐在窗边的顾璲之说道。
顾璲之含笑看着院子里大大小小，虽奇形怪状，可看习惯了却觉得异常可爱的雪人，对她点了点头，问道：“阿楚真不让我出来吗？”
“还是不了吧，你要是实在馋得慌，就摸摸窗台上的小黄鸭。”问楚思考了一下，态度坚定地摇头，自顾自低头思考着犄角应该是什么样的。
顾璲之闻言，垂眸看向窗台上摆放着的一排憨态可掬的鸭子，抬手戳了戳打头的那只小肚子。
“师妹。”宋听岩看了半晌，抬脚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开口叫道。
“嗯？”问楚双手抱着小龙人从它肚皮边探头，看着漫步走进院子里的宋听岩，忍不住问道：“宋师兄怎么来了？”
宋听岩先是对着窗边的顾璲之点了点头，然后随她一起坐在台阶上，随手捏了一团雪说道：“我听说师妹三日后有比试，想着师妹是不是需要有人对招就过来了。”
“其实不用的。”问楚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璲之，想着和宋听岩的事情总得说清楚，就认真看着面前一身正气的男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