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和谐,她的日子便不好过。
兰佩暗自叫苦,后悔不该贪床,堪堪在这里遇见,落个有口说不清。
只得装没看见,调转马头继续往里走,呼衍乐岂会放过,远远叫住了她:“兰佩!”
昨晚的事,她刚刚已从那个名叫刘仲的侍卒口里听说了,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从兰佩闯营到太子亲自护送她回单于庭,无一处遗漏,特别是太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兰佩揽上自己的宝马,两人一骑驰入营门,刘仲在无人处向她描着细节,复述地绘声绘色。
呼衍乐听完如同当头浇下一盆凉水,从脸面一直寒到心里。
两个月来,她见不到自己的新婚夫君,进不去这守卫森严的北大营,偏她兰佩,回来的第一晚便将这些禁锢全部打破,还与她的夫君共乘一骑。
这不是当着北大营的一万将士的面生生打她的脸么!
呼衍乐隐忍憋屈了两月,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裂开,不等刘仲说完,放下为太子带来的吃食,策马就往营门冲来。
她倒要女子在先,她这个已经嫁与冒顿的大阏氏还有什么理由进不去这北大营!
想不到赶得如此之巧,竟让她遇见了兰佩。
呼衍乐的心中登时如同浇了鼎滚油,怒意直冲脑顶,下唇和双手不受控地微微哆嗦着,连牙根都在打颤。
她一步步逼近,怒目紧紧盯着仍端坐在马背上的兰佩,待到了近前,倒是记着自己的身份,稍稍压制住恨意,咬牙诘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明知故问。
兰佩知她怒火正盛,不愿在大庭广众下招惹麻烦,淡淡回道:“我找哥哥。”
“哧!”呼衍乐从胸腔发出声冷笑:“敢情昨晚也是来找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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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托太子大人的福,祸根已经种下,再想抵赖也是徒劳,兰佩只得硬着头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