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也想脚底抹油,但被江鸿瓒的目光紧锁着,这会儿跑路很可能火上浇油,万一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那后果可就不妙了。
“啊,王爷,您回来啦?什zj冷啊,咱赶紧——”
没等唐锦把话说完,一件厚实的大氅兜头罩了下来。随行的采青见状想上前帮忙,却被两道凌厉的目光制止。呜,生气时的王爷真可怕。
唐锦穿得里三zj层,得亏她练武,身手敏捷不少,换做一般人,穿成这样,恐怕连走路都慢吞吃力。
当然,穿这么多zj是唐锦反复试验后的结果,既最大程度保暖,又不明显影响在外行走时的仪态,二者兼顾,完美平衡!
兜头而来的一件大氅却打破了这种zj平衡。
大氅又大又厚,唐锦揪着甩了一下,没甩开。巴拉好几下,也没把自己的脑袋扒拉出来,正想唤采青帮忙,眼前一亮,冷冽的空气直扑到脸上。
是江鸿瓒掀开了大氅的一角。
“披着。”按住唐锦作势要拉扯大氅的手,江鸿瓒沉着脸吐出两个字,转身就往内院方向走,唐锦见状赶紧抬腿跟上。
沿途碰到的侍婢们纷纷躬身行礼,神情却有些玄妙,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唐锦随即恍然。
想想她现在的形象,头上罩着个大氅,只露着脸,远远看着,妥妥一个无脸男形象!
罢了,前面这位正处于周身低气压环绕状态,她还是老老实实扮无脸男吧。
就这么一路无语回到荣欣堂,被请到西厢房的江鸿瓒脸色更沉了两分。
稳妥起见,正房得里里外外仔细清洗擦拭一遍,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住回去。
西厢房也盘了暖炕,砌了火墙,跟正房的暖阁相比,几zj乎只有大小不同,但江鸿瓒却怎么坐着都觉得不舒服。
“你种zj痘怎么没让人告知我一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这人询问他为何不痛快,江鸿瓒只能自己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