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纳就纳呗,跟搬家有什么关系?”都说成亲久了,两口子会慢慢地心意相通,可沈秀儿却觉得自己跟何瑾是个例外。
最起码,到现在她都搞不懂何瑾的逻辑。
“因为,新纳的那个小妾,是那日暮。”
“这奴家知道啊,可”沈秀儿一摊手,道“可这跟搬家又有什么关系?不对,相公不是说,未解决边患问题之前,不会娶等等,连身为蒙郭勒津部郡主的那日暮,也不会是相公的正妻?”
“什么正妻妾室的,在我这里根本不存在,你们对我都一样的重要。”这话何瑾说的就有些心虚了,毕竟这种博爱情怀,妥妥就是渣男。
于是,他随后又大义凛然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秀儿你放心,就算我成了渣男,也会是明代版的洪世贤”
门外的小月儿就忍不住了,呆呆问道“老爷,洪世贤就不是渣男了吗?”
“不,他是一位三观极正的渣男!”
“哦”然后小月儿就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似乎懂了。
可沈秀儿一点都不懂,只觉得何瑾不定时的脑疾症,又一次发作了,无奈捂着额、点着案几提醒道“相公,搬家,重点才是搬家”
“哦哦,对,搬家这事儿”何瑾这才反应过来,表情也正常了一些“搬家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嘛?”
“经历此番虎头蛇尾的战争后,草原上的局势就会进入,相对稳定的和平演变阶段。虽说小规模的厮杀掳掠还是不可避免,但大的方面是草原部落已被商品物资侵袭——这种资本的扩张,达延汗想要靠弯刀和快马来解决,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情况下,大明已完全可以充当一位幕后者的角色,我的历史使命也算完成了。”说完这些,何瑾就自然而然地一转话题,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跟那日暮的婚约,也就不能再推了。”
“毕竟我们在朝堂上没多少势力,笼络草原部落已壮大自身影响,就成了一个极佳的选择。”
沈秀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十分佩服何瑾逻辑的清晰和长度“然后呢?”
“然后我这里娶了那日暮,陛下和朝堂上的那些人,铁定不会再让我独掌边关贸易啊。毕竟我一屁股坐在这里,是要钱有钱、有兵有兵,一旦哪天脑子抽风了想要造反,谁又能拦得住?”
“所以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陛下再度将相公外调,调任到远离边关的地方,才能继续君臣相宜无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