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儿问不出什么来,蔻香便去问初九:“嫂嫂,你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病?”
初九道:“没什么。”
如此一来,蔻香便知道,自己是劝不合了。便乖乖坐好,吃着她的茯苓糕,不再说什么。
宴至酣时,溯皎因娶不到初九,心里本就意难平,又加之灌了几杯醇酒,劲头上来,便什么也顾不上了。竟推开泊筝的扶持,走到初九面前,笑道:“二公子,方才还未敬你一杯。”他手中晃着一盏琥珀色的酒浆,面上笑意盈盈。
初九万万不曾想到,当着众人的面,溯皎竟然如此出言调戏。
见初九直往后躲,溯皎偏不放过,又往前逼近几寸。
蔻香见这番情形,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为了调戏自己的嫂嫂,这蛇族少主连自己的颜面都不要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下逼坤泽饮酒。
初九还未来得及委屈,便要拦住長君。在溯皎对初九说第一句话时,他便面色阴鸷地伸手拔剑。
蔻香也拦住長君的一边儿手臂,斩霜剑那明晃晃的刀刃映得流利杯盏都黯然失色。蔻香道:“你莫冲动,族兄!族兄!”
蛇族的小厮们唯恐自家少主遇刺,连忙将溯皎扶到蛇族的位置上去。溯皎抬手便给了一个小厮一掌:“没眼色的,本少主你也敢碰!”小厮不敢委屈,也不敢停,又是劝又是求,将他扶到远处。
長君声音微微沙哑,显然是动了十足十的气:“你们都让开!杀了这登徒子,一了百了!”
方才凌乱间,那一盏琥珀色的酒液都浇在初九的衣襟上。長君抬眼看到,眼眸里怒火烧得更盛,只恨不得一刀了结了溯皎。
初九死死拦住他,低声道:“求你了,好歹瞻前顾后些!若是杀了他,怎么收场?!”
長君怒道:“放开!今儿不见血是收不得场的!都放开!”
旁的小厮都吓得魂飞魄散,只有未回见自家公子满身残酒,尚且来不及擦拭。便取来一件袍衫,为初九披在身上。
初九是坤泽,而蔻香的内力远不及長君,两个人谁也拦不住他。眼看着長君便要提剑作戮,初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拦不住也得拦着,决不能让他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
蔻香又道:“族兄,先把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