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正想着,顾长平已是开口对皇上道:“皇上,臣昨天打了蔡劼,是臣不对,无论您怎么罚,臣都毫无怨言。但这房子的确是我们先看中的,也是我们所需要的,蔡劼根本不是真心想买,纯属捣乱而已,您还是帮臣劝劝他,别再跟着掺和了。”
“长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皇上义正言辞地道,“你怎么就知道蔡劼不是真心想买?再者,平南王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宁惠夫人又是什么样的家底?你们会缺这样一栋房子?你们把蔡劼打成这个样子,本来朕是打算直接命你们把房子让出来的,朕是看在平南王的面子上,才叫了房东来,让你们公平竞价,你们怎么还是不满意?”
顾长平张口欲辩,皇上却是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叫他们赶紧开始竞价,免得耽误得久了,又害得良嫔动了胎气,肚子疼。
要是担心良嫔坐得久了动胎气,何不让她先回去?顾长平有点被气到了。
蔡劼得意地冲他和叶雨潇一笑,对房东道:“我还是昨天那句话,无论宁惠夫人出多少银子,我都比她高一倍。”
如此霸气的叫价,还愁争不过叶雨潇?良嫔拿袖子掩着嘴,偷偷一笑。
皇后见他们兄妹如此嚣张,又气又恼,只恨自己娘家不争气,一直走下坡路,让她这个正宫娘娘成了摆设,连个嫔妃都镇不住。可她再深入一想,她的娘家沛国公府为何一直走下坡路,不正是拜欧阳晟和叶雨潇所赐吗?这下子,她的心情彻底复杂起来了。
房东望着蔡劼,欲言又止。
蔡劼催促他道:“今日皇上在此,你还怕宁惠夫人?赶紧说,你那房子到底卖给谁。”
房东搓了搓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蔡大夫,这房子本来就是宁惠夫人的,我还能怎么卖?”
蔡劼道:“我知道你昨天答应卖给她了,但今儿有皇上做主,你们的口头约定已经不作数了,自然可以重新出售。”
“不不不,蔡大夫,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房东连连摆手,“这不是什么口头约定,这房子本来就是宁惠夫人的。昨天是我没弄清楚情况,已经让管家骂了个狗血喷头了,今天我可不能再搞错饿了。”
本来就是叶雨潇的?什么意思?蔡劼没听懂,愣住了。
其实叶雨潇自己都没听懂,因为房东说要去问管家的意见,一直没有给她回信儿,所以她跟房东还只是纯口头约定,连定金都还没有付,怎么那房子突然就变成她的了?
房东笑了笑,道:“其实我只是个专门替人看管房屋,做中间买卖的牙人。平安巷的那处房子,是颍川侯的。昨天颍川侯的管家告诉我,当初明澈医馆刚开张的时候,颍川侯担心日后医馆扩张,房子会不够用,所以把前后巷子里能买的房子全买下来了。既然平安巷的房子是颍川侯特意买给宁惠夫人的,那自然就是她的房子了。”
颍川侯跟宁惠夫人那是什么关系,别说房子是颍川侯特意买给宁惠夫人的,就算不是特意买给她的,只要她张口要买,颍川侯府还会卖给别人?
蔡劼一下子就泄了气,觉得自己再怎么争都争不过叶雨潇了,昨天的那顿打,只怕也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