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忙道:“当然了,你灌我酒的事我不会忘记。”
班哥呼吸一重,缓声:“那其他的事……”
“其他什么事?”宝鸾反问,“你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没有。”班哥松口气,心中莫名闪过一丝沮丧。她不记得了,这样也好,他一人记得便行。
他迅速扬起一个和煦似春风的笑容,说着无可挑剔的赔罪言辞:“其实昨晚我也喝醉了,有些事记不清,可能做了一些冒昧莽撞的事,小善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可好?”
宝鸾哦一声,暗想,原来他自己也知道那是冒昧莽撞的事。
她纠结了一天,他轻飘飘一句喝醉就过去了。
他喝醉了,所以看谁都觉得诱人是吗?想亲就亲,拿手背挡一下,再诓人说那是对月祈愿,事后道个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在她这掀起惊涛骇浪,他自己却海波不惊,瞧他笑得一副欠揍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有多轻松自如。
宝鸾狠狠一脚踩过去:“走开。”
班哥猛地被踹,茫然不知所措。
宝鸾气哼哼往前走,胸中似堵了棉花,又闷又恼,心情差到极点。
班哥追上去,想拦不敢拦,连挽她手都只敢轻轻触碰,小心翼翼:“小善,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吗?”
宝鸾回眸白他一眼。
混蛋,混蛋!气死人的混蛋!
隔着面纱,班哥看不见宝鸾的飞天白眼,但他依然能感知到宝鸾的不满,声音放得更柔:“小善,要不要再多踹几下?有气就撒,别憋坏了身子。”
宝鸾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