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哥低眉微笑。

    宫人想了想,见他一个人在屋里怪可怜,让他放下枕被,同她去前面的罩房。

    今晚未当值的宫人们皆在罩房前的空地乘凉闲话,正愁没有新鲜事解闷,班哥一来,大家围过去,一人一句,好不热闹。

    “哪里来的小子?生得好俊秀。”

    “你还不知道?这孩子是马厩养马的。”

    “不对,听说他本就是殿下的随奴,只是殿下一时忘了他,所以他才去了马厩养马。”

    “听闻小红小白为公主赢了四场赢钱,是不是真的?”

    “你问我作甚,人就在面前,你问他呀。”

    发问的宫人将视线转到班哥身上,问:“小子,真赢了四场?”

    班哥道:“确实赢了四场。”

    宫人捏住腰间荷包,神情肃然问:“你觉得下次赛马还能赢吗?”

    班哥道:“我若留在那里照看,定能次次都赢,但我已经不再照看小红小白,下次是否能赢,尚未可知。”

    宫人不信:“说得好像都是你的功劳,难不成没了你,那马儿就赢不了?”

    班哥也不恼,只道:“姐姐说的是,是我狂妄了。”

    带班哥过来的那个宫人站出来道:“你问他便问他,作甚讥讽人?就算知道下次输赢,凭你的身份难道还能进马场下注不成?你倒说说,你是哪府里出来的贵族娘子?”

    先前问话的宫人满脸飞红,伸手指道:“玉壶,我哪里得罪你,你要这般羞辱我?”

    玉壶道:“我何时羞辱你?我一片好心提醒你罢了,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想的事不要想,不该做的事不要做,莫要以为公主仁慈,便能胡作非为僭越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