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摇头。
阮甘棠彻底失落了,立在他面前半晌,才回神过来,“那好吧,霍先生。我想问的就是这些了。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霍乔松撑起身来,直往外头去。背影寥寥桑桑,不一会儿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迈巴赫静静从门前开走,阮甘棠才转身望着那副一米多高的油画来。
她很模糊,可自从游轮上看到这幅画,便觉得画里的人熟悉。巴黎那场噩梦后,这个影子更是清晰了几分,如果画作出自自己之手,那里头的人,本该就是刚刚那个人的。可他却矢口否认…
阮甘棠回去阁楼里,收拾了些行李。又去画室里,拿了些作画的工具,和电脑。打了个电话给阮明瑞,约好了明天的车来接她,送她去津市码头。
东林大酒店签下来的时候,送了她好几天免费入住的套房,她真打算上导找灵感度假了…
过了十点,本来打算早早休息的。阁楼窗外却闯入一线车灯光。阮甘棠直觉着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凑去窗台边上看了看,是霍乔松的座驾…有人从车上下来,车很快又开走了。
楼下的门铃响了,她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电话里头男人声音沙哑,“喂…开门。我在你门外。”
阮甘棠知道是他,可还拧着下午的小脾气,直把电话挂了。回来床边躺了下去拉了床头灯,被子捂过头顶,打算睡了。
三分钟过去,电话没得声响,楼下似乎也静悄悄的一片。阮甘棠想起来刚刚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好像是,生病似的。她莫名担心起来。同时脑补了一部清晨环卫工人在某画廊外发现不知名男尸,的悬疑都市情感剧:第二天一早,警察来了,断案:疑似情杀。
想到这里,阮甘棠一窜从床上做了起来,重新拉亮了灯,踏着小拖鞋,从楼上下来。
霍乔松还是站着画廊外头的,阮甘棠看到的时候,直松了口气。开了栅栏门,却闻着男人身上的酒气,“你、喝了多少呀?”她话语里埋怨的意思,听起来像在担心。
霍乔松直绕开来人,进了院子。阮甘棠忙重新锁好小院儿门,背后看去那人的身影,脚下有些漂浮。她忙跟了过去,扶起来他手臂,像怕他摔了似的。霍乔松脚步突然停住了,垂眸侧颜过来看她,“还是管我的?”
“……”阮甘棠生气。
“什么管不管,我就是怕你死在门口。明天一早,警察来,我还得去警察局录口供,麻烦。”
他笑了笑:“那也行。”
“也行什么?”阮甘棠念念,“你喝了多少?要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