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啊凌羽。你小子还真是个麻烦制造机呢。”
安德森感慨一句,而后从大衣内侧掏出烟盒,甩出一根叼在嘴上。
意大利的变革的种子是凌羽埋下的,但是总统对凌羽的许诺必然不仅仅是因为凌羽这个个体而已,凌羽只是一个人。在罗门斯集团搞砸了重要的事情之后,不论是出于敲打一下罗门斯集团,还是确实已经对罗门斯失望,弗朗西斯总统做出了一个政客应有的反应,而在同盟军方推进速度已经慢下来的现在,军方也没有立场继续在克洛诺斯公司的问题上继续和总统针锋相对当然,更重要的是,如果克洛诺斯,或者说总统能够成功打破意大利战线的僵局,那军方就更没有指责的立场了。
当然,弗朗西斯也不可能把宝一下子压在克洛诺斯公司身上,因此凌羽就成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通过松动对凌羽的态度,来作为对克洛诺斯示好的手段,这位总统似乎忘了几天前还是她亲自下达了对凌羽的格杀命令。
“只不过,你大概也是在漩涡的中心吧。”
安德森缓慢地将一根烟抽完,露出一个苦笑,这就是政治,而自己,同样也在漩涡的中心。
该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安德森将烟头甩在路边的水坑里,转身走进了蒙特利尔的雨幕中。
***
蒙特利尔的市区的雨在当天晚些时候停了下来,但是似乎是同一片积雨云的关系,蒙特利尔郊区的雨,却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除了黛博拉.弗朗西斯总统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没有参加在伊卡洛斯上的公益活动,甚至他也一起来到了蒙特利尔。
国家安全顾问夏勋再次走下旋翼机,进入这个代号“真实正义”的研究机构的核心区域的时候,他已经明确地感觉到了一种骚动的气息。
那是一种不安,紧张和焦躁。
“晚上好,夏勋先生。”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戴眼镜的青年没有和以往一样在主控室里等他,而是一反常态地在主控室的休息室咖啡厅里,泡了一壶茶,不慌不忙地等待着一脸铁青的夏勋。
“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
夏勋咬着牙,甩手示意自己的随从离开咖啡厅,在这个时候,咖啡厅里除了眼镜青年之外,也没有什么人有心情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