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起床,就飘起了雨,到了八点的时候,雨下的有些紧了,何敬忠站在窗前,看着雨珠从天而降,落入到楼下的花坛中。
他在想着孔迪,脸上露着些许的无奈,自从齐辉向他汇报过孔迪的事情之后,就认为在不该出现问题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按道理说,飞行连续,而且都是高难度科目,飞行员心理身体的压力都大,出现焦虑的状况实属正常,慢慢调整一下,就像今天,休息一天,就是拉把椅子,坐在窗前抬头观雨,也没就没事了。
但齐辉对展鹏说的,和向何敬忠汇报的不一样。
齐辉向何敬忠汇报说,孔迪压力很大,精神很紧张,再发展下去,有可能像赵华明一样,出现失眠焦虑的问题,建议孔迪暂时停飞,休息一段时间,并进行心理干预。
何敬忠不相信,赵华明是技术有些跟不上,所以才着急焦虑,但孔迪不一样,这家伙这段时间可能想的多。
雨下的有些急了,像是大雨的样子了。
李民敲门进来,看着何敬忠严肃的表情,问:“想什么呢,这么深沉?”
何敬忠转过身来,看着李民:“是天气深沉,应该说是阴沉。”
李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何敬忠:“呦呵,成天阳光的跟少年似的大团长,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孔迪?”
“就是因为这小子,作啥妖呢?”何敬忠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
李民也知道了孔迪的状况,而且作为政委,这更是他分内的工作,他也不相信齐辉说的话,正准备找孔迪聊聊,却听黄耀华说,展鹏准备带马勇和廖健去收拾他,如果不成功,再请政委亲自出马。
李民说:“我觉得这很正常,都说飞行员浪漫,待遇好,还金贵,可飞行员也都有七情六欲啊,不是六亲不认的圣人,也有心,有肝,有喜怒哀乐,当然,除你之外。”
“你这话说的,凭啥除外之外?”何敬忠看着李民。
李民笑笑:“你是团长啊,必须承担其他人承担不了的压力,是全团唯一的圣人。”
何敬忠摆手:“圣人这两个字有点过了,其实我也只是飞行员,就是伙食好点,能把飞机开上天罢了。”
“这么低调?也就你敢说,我可不敢。”李民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