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婧顺着墙根往寺庙大门走,刚走出林子就看到寂止。
他身量修长,面容沉静,一袭素白僧衣在朦胧月色下更显脱俗,沿着山道拾级而上,步履沉稳。
晋婧呀了一声,忙迎上去抓着他的袖子汇报情况,“师父说他走了,我猜是云游四海去了,他为什么要走啊……”抛去了吃鸡环节,又将刚才在寺外相遇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寂止闻言,面上怔忪一闪而过,微不可闻的轻轻嗯了一声。虽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晋婧还是叽叽喳喳说着,寂止却突然驻步,垂首看她,眉头紧皱了起来。
晋婧愣了一下,忙捂住嘴——不会吧?明明擦干净了呀,狗鼻子吗这么灵?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寂止捏住她的猴爪子伸到她面前,上面很明显油叽叽的,她无意识用手背擦过嘴。
此前寂止同她说过,不能沾荤腥的。
晋婧不服,声音却弱弱的很没有底气:“我又没有出家……”
捂住耳朵都知道他会说什么,“那你想不想做人?”
说到做人嘛,晋婧又马上抛去了这小小的不愉快,想起自己今晚打坐得来的感悟,追上去问:“大师大师,有没有那种既能睡觉又能修炼的功法啊!”
寂止根本懒得理她。
次日清晨,小猴儿果然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看见寂止坐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咦?怎么没叫我起床呢?
晋婧爬起来穿上鞋子凑过去一看,寂止身边堆了好些稻草,手里还拿着几根,正在编扫把。
晋婧东瞧西望,寺里不缺扫把,为什么要编扫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