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知意十分错愕。
观经潮是观老太太的亲孙子,她不觉得自己比对方更重要,所以,唯一的结论,就是观老太太另有所图。
眼睑低垂,娄知意笑得愈发温和,“强扭的瓜不甜,算了吧。”
她说话很有技巧,根本不提自己愿不愿意,只把责任往观经潮的身上推,“夫妻不和睦,我要财产又有什么用呢?”
观经潮豁然扭头。
他主动退婚是一回事,娄知意这般嫌弃又是另一回事,凭什么?一半家产都要拱手让了,她还要这么装腔作势。
观老太眼神黯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显然被气得不轻。
观母来不及有小心思,忙不迭去扶,替老太太顺气的同时,冷漠地开口下逐客令,“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
她的儿子,千好万好,还轮不到娄知意来嫌弃。
娄知意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嘲讽。
这对母子,真是如出一辙。
不过,她完全没有表露厌烦的心思,只温吞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偏头看向观老太,“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再来看您。”
说完,娄知意转身离开。
观老太眼神如刀,狠狠地剐了观母一下,她有心想下床追上去说个明白,但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胸口憋着无名火,怎么也撒不出来,最后她怒道,“你真是出息了,那种下三滥的女人怎么比得上知意。你以为我是在害你吗?我是在帮你,倘若你不是观家最出色的孩子,我又为什么帮你。”
她气得浑身哆嗦,干脆下了最后通牒,“观经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知意回心转意。记住,除了你,我还有三个孙子,我能捧你,就能捧其他人。”
观经潮怎么都想不明白,只是退个婚而已,情况为什么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