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魏夜山叩首，“玉嫔娘娘如此污蔑您，您还不肯说吗？”
钟寒梦一头雾水：“我有什么好说的？”
魏夜山立刻拉长了声调：“娘娘，您糊涂啊，你以为替玉嫔娘娘保守了秘密，她就会放过您吗？您这么善良，可她是怎么对待您的？奴才不忍，今天奴才就要让皇上知道谁才是贼喊捉贼的那个人！”
“你个小太监，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玉嫔急了。
谁料皇帝却抬手：“让他说！”
魏夜山眼眶微红，声情并茂，只差涕泪俱下了：“皇上明鉴！婕妤娘娘无意中发现了玉嫔娘娘的丑事，玉嫔娘娘害怕事情败露，地位不保，便提前下手，想叫这事死无对证！”
“你血口喷人！”玉嫔怒道，“本宫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丑事，大殿之上，你区区阉人，怎敢污本宫清白！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玉嫔娘娘入宫前就已经与人苟合，早非完璧之身了！”魏夜山道，“只是玉嫔父亲贿赂管事姑姑，叫她莫把这事张扬！”
“你撒谎！”玉嫔疯了一样反驳着。
跪了许久一言不发的钟寒梦瞥了玉嫔一眼，作为老对头，她最清楚不过玉嫔心底发虚时是怎么掩饰的。
不得不说，魏夜山确实是一条冷血毒蛇，潜伏时如朽木，出击时若猎鹰，他年纪轻轻，掌握到的情报却已经如此之多了。
“若真如此，玉嫔可就是欺君之罪了，但此事口说无凭。”皇后手，“魏公公，你可有证人？”
“当日给玉嫔验身的徐嬷嬷就是证人！”魏夜山说，“奴才恳请皇后着人将徐嬷嬷请来，此事便可真相大白了！”
“什么徐嬷嬷，哪个徐嬷嬷？”玉嫔并不完全是傻的，怎可能顺着魏夜山的话说下去，“谁知你们主仆二人是否已经打点好了徐嬷嬷，要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皇帝听不下去这满殿的争吵声，眼神一扫，顿时安静了。
皇后差人去请魏夜山口中的证人，漩涡中的关键人物徐嬷嬷。
魏夜山垂下眼眸，表面上还保持着奴才的谦卑姿态，可指腹已经在衣服上悄悄地打圈了，这是他放松下来的习惯姿态，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叫徐嬷嬷把真相说出来，不算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