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阶上的慕星穿得很厚,因为昨天被迫穿的很薄的制度,第二天早上毋庸置疑发烧了。

    为着这最后一面,她没来得及上医院,只能先穿厚一点,尽量无视掉与发烧感冒一并到来的头晕。

    沈沉一般在十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内回来,慕星每晚等着她淡淡的木香味信息素,一直都很清楚。

    她九点就坐在台阶上,晕沉沉地撑着脑袋,浑身热乎乎的。

    四周没什么人,前一天盛大的晚会结束,剩下一地残破,对比鲜明。

    慕星无聊地坐着发呆,一点一点数着时间流逝。

    再过一会儿,她见到沈沉之后,两人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这样慕星弄丢了唯一一个愿意爱她的人,未来始终迷茫,缺少希望。

    大门打开,汽车碾着路上的小石子开到慕星跟前停下。

    在她期待的注视下,沈沉先走下车,目不斜视地走到另一侧车门护着黄荔的额头将她扶下车,很绅士很贴心的模样。

    这样的贴心,等了一个小时的慕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到。

    黄荔笑着说了声谢谢,两人的相处甜蜜又自然。

    慕星一直希望今晚黄荔不要出现。

    她与沈沉最后一次见面,有别的不相干的人在,好像很可悲的感觉。

    可是黄荔总归是要一直和沈沉在一起的。

    一直等在这里,腰已经坐酸了,慕星扶着腰站起来,看向沈沉。

    沈沉走在前面,两人相隔不远,就算是在晚上,借路灯的光依旧可以依稀看出门口站了个人,也能依稀看出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