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吆喝:
“老娘等着,有本事你来,谁怕谁!”
季遐年回神,起床披上外套出了门,刚下楼就看到了说话的女人。
女人五十出头了,头发花白,挽了个整齐的发髻;她的精神非常好,满面红光,腰杆笔挺。
怎么看也不像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
可是大灾难来临后,她却因为内脏感染,熬了一个月还是去了。
季遐年至今记得那天他找食物回来推开门,地上那个被蓝色锈迹掩盖,保持着挣扎形状的身体。
季遐年的眼眶一下就热了。
“妈。”
“哎哟,你怎么起来了?瞧你这声音哑的。”
张银珠还掐着腰呢,抬头一看季遐年下了楼,连忙走过去朝着季遐年举起手——她太娇小了,在季遐年181的身高面前,她伸直了手臂也摸不到青年的额头。
张银珠不由瞪眼,“你趴着点,让我摸摸还烧不烧。”
季遐年“嗯”了一声,乖顺地低下头。
张银珠探了探季遐年的额头,然后松了口气,“没早上那么烫了,但也得小心养着。——是不是刚才给你吵醒的?”
季遐年直起身,微微摇头,“刚好醒了。”
张银珠不信,叹了口气说道:“你别往心里去,这些人就是看咱家菜馆生意好,眼红。哼,谁管她呢!咱们做人啊,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别人就去他妈的!”
听着熟悉的“泼辣”发言,季遐年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