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有点难以置信:“这什么东西弄的啊……烫伤?不对不对,怎么也不可能烫出朵霜花来啊……”

    一边说着,她伸手细细抚上去,居然发现这伤疤十分平坦光滑,其上的暗红色不是因为结痂,倒像是本就存在于胸口上的胎记。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苏青青也很无奈,她重新掩好领口,苦笑道:“除了这个,还有件怪东西,前几天长老们在,忘了同你说。”

    她伸出右手,撩开袖口,露出一小节皓腕。沙棠定睛看去,只见她腕上系着一条由藤蔓交织而成的手环。那藤蔓极细,是浅淡通透的碧青色,远看像玉,丝丝缕缕缠绕起来,完全没有编织过的痕迹。

    “天呐,好漂亮的手环……”

    沙棠忍不住连连赞叹,想伸手碰一碰,却被苏青青止住了。苏青青斟酌着语句,提醒道:“你小心些,这东西……摸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闻言,沙棠更好奇了,她用食指指尖轻轻碰在藤蔓上,触感竟是一片温热。

    苏青青看她一脸惊叹的模样,无奈解释道:“那天醒来后就在我手腕上了。蛇婆说,这草名‘祝余’,连她都只在古籍中见过。”

    “传说中早已灭绝的西海神草,食之不饥,或可长生。你要不吃了试试看?”

    这是蛇婆的原话,可不论她怎么说,苏青青都不想留下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她只想取下来,却根本没办法。

    不论是用刀割,用火烧,还是用精铁砸,这东西居然都纹丝不动,毫发无伤。

    “青青,这可是神草啊!管它从哪来的,肯定没坏处!”沙棠并不能理解她的担忧,反而兴高采烈道:“既然在你手上,肯定是认你为主了,你好好养着,说不定以后有了灵性,还能做个厉害的法器呢……”

    沙棠非常乐观地畅想着,而苏青青却只想扶额,仰天长叹。

    若真的只是棵草,她当然不会怕。可问题是,这棵草它会说话啊!

    虽然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比如,此时此刻,这颗名叫“祝余”的神草就在她耳边委委屈屈、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主人,那个,能不能、能不能让她把手拿开?”祝余小心翼翼地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