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顾北誓的话,我不会当你是我的朋友。我这个人从小缺乏安全感,所以能被我认定是朋友的人从小到大就只有齐晓云一个。而你,我不过跟你相处半年时间,你又总是冷冰冰的不说话,你以为,我会拿你当朋友吗?”
“如果咱们之间没有顾北誓的话,咱两可能连交集都没有。所以,当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确实,我难受了一阵子。毕竟我觉得你是我的朋友,却这么对我不起。可是转念一想,我拿你当朋友又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同样的,你平日里对我的尊重和友好也同样是因为顾北誓。”
“这么一想,我就想通了。”她在床上叹息了一口气。“你的任何所作所为,包括平日里对我的保护,都是因为顾北誓的原因。而今日当顾北誓遇到危险,而那个危险是来自于我的时候,你作出那样的行为,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萌说了这么多,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这一声咳嗽,便让一直愣神的牧十反映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送到了她的面前。这动作,几乎不在他大脑的思考范围之内。
等到这水杯已经被送到她面前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端着水杯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苏萌抬眸望了他一眼,最后伸手从他的手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谢谢!”
将水杯放下后,她轻声道谢。语气同样充满了疏离感。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一般。
牧十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半晌,才开口说道:“少夫人,听你的意思,似乎对我的怨恨不小。”
“呵呵!”苏萌轻笑了一声,“我对你有什么可怨恨的。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告诉你。你本人做任何事情,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在乎的不是,所以你就算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哪怕是下一秒杀了我,我也不在乎。懂了吗?”
哪怕是下一秒杀了我,我也不在乎!
这样一句话,让牧十几乎喘不上气来。他以为她怪他,怨他。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不过是顾北誓的一个附属品而已。无论他做了什么,出发点都是与顾北誓有关系,与自己这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萌的这个说法,竟让他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工具。那么冰冷,冷漠的关系,倒不如让她怨着自己,恨着自己来的让他舒坦。
面对苏萌的说法,牧十完全没有了辩解的动力。剩下的,只是不甘心。“在以前,你曾经跟顾总为了我求过情。难道,这也是为了顾总吗?”
“对,如果你不是顾北誓身边的人,我不会替你说一句话。就因为你是顾北誓最看重的人,所以我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会替你着想。”
苏萌语气中毫无波澜,像是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当然,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转头看着他,冷静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和顾北誓没关系,和你,更没有关系。所以,以后别再来了。麻烦帮我转告顾北誓一声。我好一点之后,会和他办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