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一气呵成，中间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微喘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般激动是为何，只是觉得顾北誓这话实在是让她心里难受至极。
她无法容忍顾北誓当着她的面前维护尹若雪的模样，一点也容忍不下去。
所以这会儿，她就像是一个市井泼妇一样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顾北誓看着有点歇斯底里的她，一瞬间似乎安静了下来。他伸手将手中燃着的香烟掐掉，举目望着她那张气鼓鼓的脸。有点平静的问道：“你确定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吗？”
他的声音残冷中带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意。那种像是极地冰川般的寒潭眼眸迸射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冷。
曾经，在顾北誓想要掐死她的时候，她看到过这种冷。那是顾北誓很绝中才会出现的眼神。
这种眼神，自从她渐渐走进他的心里时候，便不曾看到过了。
可是现在，又重新走进了他的眼眸中。这样的改变，是不是说明，他对她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想要弄死她的眼神呢？
她想要他付出代价，可是他却想要她的命。这样的认知让苏萌几乎站立不住了。
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曾经占据过一个位置。如今看来，她太高看自己了。
就算是他对自己有好感，那些好感也是建立在她顺着他，哄着他的时候。她不能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对如今生活的不满。她就像是没有主见的傀儡一样，做他这辈子的提线木偶，才能得到他一点点的善待。
什么感情，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浓情蜜意。在自己的利益面前，狗屁也不是。
如果顾北誓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那她苏萌的报复连一点意义都没有。
就当她是瞎了眼了，以往对他的付出全数收回还不行吗？她不玩了，她也玩不起这种危险的游戏。
红着眼眶，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尤其是在这般冷酷的他面前。
她尽量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扮演弱者的角色。她与尹若雪最大的不同，大概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