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就认为此刻的我……就是所有神魂居于了一处,而不是在他处还有隐藏?”血修罗孜孜不倦,他一定要找到庄敬的漏洞,那将是他奋起的最好养分。
不管如何,倒驴不倒架,他么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这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这真的不假;但是,你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哦?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倒是想听听。”
“你呢……不过是个头脑还活在几万年前,但是呢……欲望却绵延了数万年的可怜的老家伙而已,你没有信仰,没有亲情,没有尊严,没有勇气……就像是眼前这么多血色天河宗的修士,你没有一个信得过,所以,你要给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种下血蛊……当然还有毒蛊、力蛊什么的,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太过不自信,你害怕他们的背叛……
可你终归是错了,难道身上种下血蛊,他们就真的不会背叛了吗?还是会的呀,你说……不作为,是不是就是一种很可怕的背叛?
你的血色天河宗,始终只能在这地底下苟延残喘,始终没法回到地面上去——在我看来,哪怕是邪宗,我也要活的趾高气扬,可这么多年来,你们始终没有做到,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你眼中的这些对你俯首帖耳的属下,他们发出的无声的抗议呀——他们觉得跑上去被修道界斩杀,却给你扬名的行径,那是绝对的不可取,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地底,混吃等死……所以,我才说你很可怜……”
庄敬轻蔑的眼神,四毫不遮掩自己内心的情绪,血修罗感觉这不是一种刻意为之的骄傲,而是真实的……看不起。
世道变了,孤身几个人,身处在血色天河宗的大本营里,却还能如此侃侃而谈,这这蔑视,超过一切言辞。
眼见着庄敬继续说道:“你得到了很多镇魂石么?”
血修罗:“没有,这东西天上地下举世难寻,能找到这一块,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那……你是否把我列为了你重新出发的最大目标?呃……简单说,你需要一个肉身,很好的肉身,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可以减少你重新出发的风险,你觉得我是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血修罗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提线木偶,再被庄敬牵着鼻子走。
他想反击,他想否定,可惜,他感觉没什么意义。
其实,面对庄敬这样的人,也许真实是唯一可靠的选择。
“不错,你是我的第一选择,而且,从目前来看,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