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嘉到夜里12点才回来,在饭馆待久了,身上油烟味很重,即便感冒了也得忍着洗一个冷水澡。
早饿过了头,还是从包里拿出那只毛茸茸的小黄包,看上去和鸭子无异。
打开来,拿出小面包的时候,带出一张便签纸。
迟雨的字说不上多丑,最突出的特点是散,偏旁分离,字也写不全,要用拼音代替。
“fá扌少四日寸田园杂兴·其二10遍。”
右下角配一个哭泣的表情,充分展现了他的忧伤情绪:““┭┮﹏┭┮””。
贺斯嘉对这首诗的印象很是模糊,此刻涌上来的情绪却十分明晰,又有些微妙。
他翻出纸笔,点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关键词搜索。
躺下时思绪还很清明。刚才抛却一切杂念,获得暂时的轻松,现在四周黑暗,心思被无限放大,没法再装作若无其事。
脑海里充斥着贺冬阳发的那句“要用”,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解决问题。
翻了几次身仍睡不着,他摸出耳机。
旧到掉了漆,是之前贺冬阳落在家里没用,他匆忙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想也没想就装进包里,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听着耳机里“淅淅沥沥”的声音,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时刚过七点,感冒药并没有发挥效用,头疼得厉害。
听见声音后他出门,站在阳台上被迟雨注视着喝下那碗滚烫的药,不知是不是错觉,药喝完,头似乎没刚才那么疼了。
对面迟雨手里抱着刚被还回来的小黄包,半晌才问:“哥,你今天还要去打工么?”
贺斯嘉把碗递回去,“先送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