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乐晞被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拉着跑了大约一公里,她踩着高跟鞋的脚差点断掉了,他才想起来可以打车,随后就带她来了这里。
这一路过来,她的酒早就醒了,于是又跟这家店的酒保点了两杯威士忌。酒被端上来的时候,她将其中一杯推给了对面的男人,答谢他方才出手相助。
“没什么,那种情况下只要有点风度的男人都会站出来。”男人说。他的普通话里似乎带着一点南方口音。
“广东人?”乐晞抿了一下杯子里的酒,一面打量了他一眼。这男人五官俊朗,气质儒雅,品味不俗,但神情里莫名有几分忧郁。
“香港。”
乐晞点了点头。
“看不出你居然喜欢喝烈酒。”男人问说。
“不喜欢,只是喝烈酒会醉得比较快。”
“为什么想醉?”
“可以短暂地忘记自己是一个loser.”
男人笑了一下,说:“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醉酒不怕有危险吗?”
“我觉得姑且可以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一个不快乐的正人君子。”
“为什么觉得我不快乐?”
“一个快乐的人,可不会选一家叫‘四十四次日落’的酒吧。”
“或许吧。”男人笑了笑,沉默地喝完了威士忌,又请酒保加了双份。
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乐晞。乐晞点了点头,也将杯子推了过去。
他们又默不做声地喝了一会儿,男人突然开口说:“你说,我们两个现在谁过得比较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