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孤云展慢慢的站起了身。
“你不知道?!他跟你过来的,你跟我说不知道?!”裴元两眼喷火的就要往前冲,他身边的护卫急忙拉住了他。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小煞星泣不成声的问。
孤云展没有计较裴元的暴躁,反而还报以了一个歉然的眼神,不过用发红的眼睛表达这样的眼神估计没人能领会,他看着三人用手指着那堆土末以低沉的声音道:“信情是死是活靠咱们已经无法判断了,就算他还活着也不是咱们能找得出来的,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你们要想找我算账也该等到先找到信情再说,我恳请你们立即回去,”说到这里他看向辛岉和小煞星,“你们知道我是不可能害信情的,可我给师祖送信说的是我害了信情,哭求师祖亲自率人来帮忙,你们回去该怎么说自己作打算吧,不论怎样,如果当信情是弟兄,就尽量多的找人来帮忙。”
他不看裴元是因为心里清楚,紫霄宫的七仙君出事,炼魂派不用说也会倾尽全力帮忙的。
裴元听孤云展这么说,多少冷静了一点,他盯了一眼地上的那堆土末,又用通红的眼睛看了一下孤云展,然后哽咽着对小煞星和辛岉吼道:“走!咱们回去找人!”
孤云展冷静的嘱咐了一句:“不要急着把消息散布出去,且让各派老祖过来看看状况再做定夺,免得引紫霄宫的仇敌们生出图谋不轨的心思。”
他这句话说完,三个小弟兄已经到了地面之上,裴元刚打算好要传令给千少盟的所有弟兄,让他们都找人来帮忙,孤云展的话令他不由一惊,暗自惭愧的扭头道:“知道了,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孤云展摇摇头,目光阴沉的又看向了那堆土末。
随着各路消息的送达,蒲云州修界又起了狂澜。
在修界,十年,百年算不得长久,有时几百年也未必出一桩重大事件,可自从南靖州这位小爷来到蒲云州后,短短十几年间蒲云州修界可以说就没消停过,巫仙山一战更是差点把蒲云州的天捅破,这刚过去四年多,大家还没把气喘匀呢,蒲云州的天空又被他搅得阴云四起了。
孤身行动的息机子走的最快,所以紫霄宫是第一个得到消息。
信德在听完息机子的禀报后这位大仙君当时就有点傻了,小师弟可是跟御婵仙妃出去的,怎么可能出这种事呢?
息机子不敢泄露玄土裂原的事,只得接连向信德展示一帮人在西疆的场景,催促其快点去救人。
信德终于相信事情真的发生后,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对寻易的感情已今非昔比了,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暴怒,首先是要痛斥这混小子的胡作非为,而现在他更关心的是这位小师弟的生死,根本顾不得去理会其有没有胡闹了,所以一旦认清了形势,二话不说的就开始派人给散居各地的师弟、师妹送信,然后都没让人去请内海的二师妹,而是心急火燎的亲自跑了过去。
说完情况后,他好心好意道:“我已经派人去给大家送信了,如今你大师姐还没回来,紫霄宫需要有人镇守,不如我先过去看看吧,你一粘小师弟的事就心急,就暂且在这里等消息吧。”
他的话刚说完,对面的知夏已经不见了,远远传回了一道神念:“一切暂且按七荒凶地那次安排吧,你在宫中调度,我这就赶过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