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是静止的。
陶灼灼感觉天地万物似乎瞬间都消失湮灭,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仿佛置身于空无一物的虚无之中。她所唯一能够探知到的只有林景逸微凉的嘴唇的触感,然后渐渐体会其渐渐在自己唇畔变得温暖起来。
好像有一点糯米的甜味?景逸今天是吃了糯米饭还是糯米糕,哦也有可能是糯米糍粑,景逸好像很喜欢吃那个……
陶灼灼忍不住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林景逸似乎注意到她的分心,探出舌头轻轻碰了碰陶灼灼的唇珠。
陶灼灼有点羞赧地睁开眼睛,却感觉自己的两边肩膀被抓得更紧,林景逸的舌头顺势趁虚而入,从陶灼灼的唇缝间滑进来。
陶灼灼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吱呀”一声的开关门的声音。
陶灼灼猛然瞪大了眼睛,抓着林景逸一边的胳膊,脑袋向后撤了撤,有些惊慌失措地回头去看正在试图从门口偷偷溜出去的沈慕青。她正小幅度地拉着流年的衣袖,试图拽着这位看戏看呆了的没眼力小丫头一起逃之夭夭。
林景逸皱眉,声音没半点儿好气:“沈慕青,你要干嘛?”
我干嘛?我还能干嘛?
我原本在角落里好端端坐着看戏,哪知道这忽然无冤无仇无缘无故就从呢喃细语变成非礼勿视,这我还能再在屋子里好好待着吗?
我这临走前还惦记着帮你们把另外一个碍眼的好事人拽走给你们俩留下一个私密的空间,这难道我还有错了?
心中虽然腹诽,但沈慕青终究不敢在自家表哥面前太过于放肆,只好干笑了两声,揉了揉脑袋,若无其事地又拉了拉握着的流年的胳膊道:“我这个……我就是想带着流年出去放放风。”
一阵冷风恰巧从门缝里呼呼地吹进来,沈慕青哆嗦一下,打了个喷嚏。
流年本人没有意识到这屋内的尴尬,仍是一脸的纠结,既觉得自己呆在这儿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太好,但像这样仿佛从话本里面走出来一样的场景要是不看也未免太过于可惜。
她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自己的脚尖,最后期期艾艾道:“这个……小姐你是希望我在这儿继续待着还是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