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上前，坐到了床边，拿起毛巾把它重新放回了他的额头上。
“不要……”
似乎听到他似有若无的呢喃，云檀低下头凑近，想听清他说什么。
“不要走……”
云檀直起身子，坐在床前，静静盯着他苍白的侧脸。
他似乎十分不安，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长睫颤动，在暖色的灯光下，整个人都带着脆弱的易碎感。
他伸出手似乎想动，云檀连忙把他扎着针的那只手摁住，抓着他的手腕，有一半手心触着他的手背，皱起了眉。
好冰。
没有加个发热包吗？
抓住了一只手的手腕，另一只也不老实，云檀抓着他的手，生怕这人一个动弹滚针，轻轻道：“别动了好不好？”
“别走……”
容胤川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好，”云檀柔声道，“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握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成功让这人安心了，停止了动弹，当一个安静的病人。
云檀松开那只压着他的手，把被子弄出来盖到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背上。
另一只手还被人紧紧攥着，怎么都挣脱不开。
当然，她也没打算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