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间,唐清之下了车,差不多也是本能在作祟,他随口说的目的地是曲城有名的gay吧一条街。
这个地方到处是肉眼可见的灯红酒绿,只是站在街口,唐清之就被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冲得一个激灵。
虽然已经过了城市夜晚应该热闹的时间了,但是这里的夜生活仿佛才刚刚开始。
把头发染得红的白的绿的紫的的0们挎着粉的蓝的绿的透明的包包、眼睛游离着看向一边同样疯狂展现体位特质的猛一美一骚一强一们……
大家喝着酒蹦着迪、随随便便地激吻聊骚,比起rainbow,这里才是真正的成年人的天堂啊!!
——突然就不郁闷了呢!!
……
如果余秋竹知道,在自己急到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档口,某个人正抛下思想的重担,在某个极乐净土快乐劲舞,他可能当场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心都有了。
好就好在,他暂时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依旧认真地、多余地担忧着。
他绕了八百个大弯,才让杨一航请动了“曲城千里眼”炎炎同学,发动他潜伏在曲城各地的眼线帮忙找人。
然后自己又凭着记忆打电话给出租公司,企图找到唐清之下车的地点。
眼看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从夜晚变成了深夜,白天里藏再阴暗角落的老鼠、臭虫和地痞流氓们,也被月光引出了洞穴。
看着Rainbow里走出来的操着酒瓶的、骂着脏话的、摸着小零屁股的形形色色们,余秋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被这夜晚压成了一滩血水。
如果天还亮着,再给他一面镜子,他就会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急得通红——这样他就又会比先前更贱心疼自己了。
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我有在新街的朋友说,他在那里看到唐清之了。”电话那头的炎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