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公公端着众生平等的架子,均衡地散发着炽烈的光芒,不知世间疾苦地挂在天边。
要说受其“关照”的,就比如狭雾山道场内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锖兔少年,他现在就不大好受。
锖兔屡次三番改变剑路,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从桂小太郎那里赢下一招半式,这个事实属实令人难以接受。他本以为今天有一整天的时间,至少是能有一点突破的,没想到桂像座大山一样耸立在他的面前,看不到一点翻越的希望。
这份悲愤化成了最后的力量,他逐渐把重心压低,脚底板发力在地上捻出一个脚印,举起竹刀便冲了过去。
“啊啊啊!!!”
桂不慌不忙地站立着准备迎接这气势万钧的一击,他这次换了双手握住柄身,然后屏息而待,出手的前一刻都让人以为他只会防守。
两人错身而过,一个照面后互相以背示人。
扬起的尘土都落回地面时,锖兔手里的竹刀就发出一阵噼啪的怪声,随后刀身如同竹刷般散开,周围一圈甚至卷了起来,翘成滑稽的形状。
“这样用蛮力是不行的。”
转身看向眨巴着豆豆眼的锖兔,桂郑重地说道:
“师父为什么让我们劈巨石,就是因为只有通过这项训练,我们才能把握好所有力量瞬间集中一点的感觉。”
这时年仅十岁的锖兔还稚嫩得很,他不甘心地回头瞪过去,扯了个鬼脸道:
“明明你自己都没劈开岩石,还不如白墨呢!”
这话没激怒桂,倒是激怒了偷闲久到快和景色融为一体的银时。
“是男子汉就不要瞎叫唤,真难看。”
一根树枝砸中锖兔的小脑袋瓜,银时曲臂枕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
“那什么什么之呼吸的流派阿银我是不懂,但是我看老爷子退隐这么久,身手早不复当年,能不能打赢我还不好说呢……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