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见杨荣诚心买，看着也不是那种蹉跎牛的人，看了眼旁边吃草的小牛，狠心答应了。
“只要你能对小牛好，你想给多少钱都行。”
老马身旁的媳妇一听急了，气恼的拽了他一下，老马才改口道：“也不、不能太便宜了。”
“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杨荣不是不说价钱，而是他真不知道，说多了，他吃亏，说少了，人家不卖就完了。
老马瞅了眼媳妇，再看看媳妇给他比划的手，回道：“六十！”
杨荣看向钱富贵，想问问他，这个价钱怎么样？钱富贵给了他一个“交给我”的眼神。
“老马大哥，咱们俩是乡亲，这位呢是我亲家，这么地，你给我个面子，五十怎么样？
你家牛犊子是好，但你看它有点瘦，以后能不能干活也说不好。
五十这个价钱，你们绝对吃不了亏。”
老马在媳妇的提示下，同意了，一手交钱，一手交牛。
临走，杨子江高兴的拽着牛，老马却一把将缰绳抢了过去，杨子江沉下脸想找他理论，却被杨荣一把拉住，摇头示意他别去。
只见老马将头靠近小牛，用额头蹭蹭小牛的头，默默的闭上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
口中念念有词，做着最后的道别。
又把小牛拉到母牛身边，让母牛看了小牛最后一眼，然后才狠下心，将小牛拉了过来。
“你们快走吧，别让小牛回头，这样它就不想家了。”
老马沙哑着声音，不敢再看小牛，只挥着手赶他们快走，却在杨荣他们离开很久后，都不曾移开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