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溪的办公室里有个独用卫生间,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还未打开包装的崭新卡其色衬衫,自己往卫生间去了。
白栖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很快又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一开,居然是黄雪珊又半路踩刹车又回来了。
“池溪哥哥呢?”
白栖枝回头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办公室,突然很不想让她再黏上季池溪,她沉下眸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走了。”
“走了?”黄雪珊不太信。
白栖枝攥了攥指尖,坚定地点了头:“他不是手受伤了吗?我就让他自己回家擦药了。”
“我一直在楼下,没看到他啊。”
“但他确实走了,可能你疏忽了。”
黄雪珊瞬间拉下脸,瞪着她质问:“那你怎么还在这?你不和他一起走?”
“我待会儿有其他事要处理,就不跟他一起走了。”
黄雪珊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提着包就往办公室里闯了进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就像是在各个角落里搜寻着季池溪的身影一般,白栖枝觉得她有些可笑,干脆不去看她了。
察觉到白栖枝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了,黄雪珊直起身子,突然得逞地阴笑了一下,她飞快地把白栖枝放在桌上的包塞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心灰意冷地走出了办公室,离开前还不甘示弱地瞪了白栖枝一眼。
黄雪珊主动关上门,笑着拿出刚从保安室偷来的那把钥匙,轻轻插进了门锁里,反手扭了两圈,她唇角噙着阴险的笑意,将手里的钥匙得意地抛了几下。
“白栖枝,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尝一尝被我锁一晚上的滋味吧。”
“毕竟我黄雪珊,可是不甘心白白受这份被人抢走喜欢之人的委屈呢。”
……
季池溪换好衣服出来后,他单手整理着领口,一边大步朝白栖枝身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