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郡王心里五味杂陈,老东西说的话正是他担忧的地方,一家子宠着的闺女哪里舍得让到别人家去吃苦受罪,招婿这事他不是没想过,只他的喜乐明明能配得上更好的男子为何要招赘,愿意入赘的能是什么好人?
咬着牙说道:“本王带她回西南就是。”
回西南,就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他盯着总不会出错。
“如何回?”
君老侯爷目光如炬,“一道圣旨下来你能当场抗旨不尊?”
“就算你...往后名声也毁了。”
两人彼此熟悉,就算多年未见只一个眼神他都知道这个老货在想什么,一想到这些日子宫里那些污七糟八的事换做他怕是都有此意。
解下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那玉佩温润细腻触手生温是难得的佳品,将玉佩放在茶几上推到庄郡王手边,“这玉佩是老夫的贴身之物就先放在你这里,用得着的。”
当年他得了这块暖玉雕刻了两枚玉佩,他一枚夫人一枚,夫人的那一枚已经随着棺椁下葬了,这一枚用作锦小子的定亲信物最为合适不过。
庄郡王取下手里的扳指递了过去,特别强调,“权宜之计,不作数的。”
君老侯爷眼中一抹喜色,没好气的拿起扳指小心收了起来,“你个老货何时做事如此的不干脆的了。”
“和挖你肉似的。”
庄郡王恶狠狠的等着他,可不就是在挖他的肉?
自己没孙女不知道心疼,真的气死他了。
老侯爷站了起来,笑道:“行啦,老夫还能不了解你,老夫给你一个承诺,等两个孩子真有那一日老夫允诺喜乐丫头在京都住半年回西南住半年,这回总行了吧。”
庄郡王下意识的抬起头,“此话当真?”
老侯爷哼了一声,“不过回西南要把老夫带上,你那神汤老夫还没享受过。”